“不。你连烧了避暑山庄逃跑的法子都想出了,朕要是不,你是不是就要飞了?”
敬则则不明白这里面的逻辑,皇帝这是跑题了吧?
沈沉轻轻推敬则则,捧起她的脸着她眼睛道:“朕不怀疑你的真心。为你就没有心。”
敬则则眨巴眨巴眼睛,所皇帝原并不是跑题了,而是直接就给她定罪了,认定她没有真心,她还没及“诉衷肠”呢,实有些冤枉。
“你想过逃、想过死,宁愿连累你爹,不肯跟朕传一个口信是不是?不肯对朕低头是不是?”沈沉问,“每一次都要朕先低头,敬昭,你真本事,很本事。”说到这,原本消失的怒气又升了起,沈沉没办法控制,实是敬则则惹人气的本事非常大。
敬则则想说话,但是脸被皇帝的手捧(掐)疼,有些说不出话,她掰了掰皇帝的手才了空隙张嘴巴道:“臣妾不是要皇上低头,是臣妾没脸低头而已。”
敬则则双手抓着景和帝的双手,一是表示亲近,二是害怕他又掐自己的脸。
“朕没脸低头,可还不是低了头?”沈沉道。
敬则则抬头着皇帝的眼睛,里面泛着水光,“我,我做梦没想过皇上接我,我为……”
敬则则将脸重新埋入了皇帝的狐裘里,紧紧地圈住他,妈呀,真的是暖和,舍不离,怪不人人都喜欢狐裘,她前有的时候没觉有什么了不起,卖了换钱之才体出好。
人就这么静静地搂一起,计较起有很多话要说要解释,可真到了此时,却又觉许多话都不必说,只要这么静好就好。
然而就是这么岁月静好的时刻,静谧的大殿里却不合时宜地响起了“咕咕”声。
敬则则难堪地捂住自己的肚子,但一时又觉不像是自己肚子里传出的声音,她往退了一步,微微偏头向景和帝。
沈沉尴尬地撇脸,没好气地道:“什么?朕难道就不能饿肚子?”
敬则则心里没由地一阵感动,她知道皇帝为什么饿肚子,肯定是急着赶路到避暑山庄。外面风骤雪深,不知他一路是怎么到避暑山庄的。
沈沉长这么大还没这么尴尬过,于是索走到火塘边坐下,“正好饿了,朕享一顿你的酒肉。”
沈沉将锅上的竹篱揭,扑鼻而的肉香立即氤氲了人脸。他的确是有些饿了,转头朝敬则则大声道:“愣着做什么,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