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好似炸雷一般,将敬则则和华容都炸得跌坐在了地上。
敬则则更是无助地揉了揉眼睛,然后扯了扯耳朵,再看向华容,用眼神示她,是不是自己饿晕了产生了幻觉?
皇帝怎么会大晚上的出现在这儿?外面雪那么大,他绝无可能从京过来的,对吧?
然而华容已经先敬则则一步,一股脑儿地爬来跪到了地上,使劲儿地磕头,“求皇上饶命,求皇上饶命……”
敬则则这一刻才明白,什么叫“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说这种话的时候居然被皇帝听到了,有更倒霉的么?如果可以她的想当场晕过去,死了也行。
“有酒有肉,看来敬昭你日子过得风生水,很快嘛。”沈沉讽刺道。
敬则则呆呆地望着皇帝,他披着黑狐裘,雪花落在上面成了水珠,却不会滚落在狐毛,看来好生暖和啊,叫人心生向往。
不过这么大的雪,居然没人他撑伞么?怎么头上全是雪,被他的热气蒸得开始顺着发丝滴水,瞧着又有狼狈。
但即使这样,他依旧俊美不凡,气势不凡,损人来也很不凡。
敬则则从地上爬来景和帝行了礼,可没向华容那样喊“饶命”,她已经认命了,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的事儿。
沈沉似乎有烦躁,抬手拉开脖子上黑狐裘的系绳,他身边看着有脸生的太监赶紧地接过了皇帝脱下来的黑狐裘,都没来得及整理呢,就见皇帝哆嗦了一下。
敬则则心忍不住笑,知道什么叫冷了吧?
沈沉的确识到屋子有多冷了,但若是再穿上狐裘,似乎又有拉不下脸来。
敬则则可不敢害皇帝生病,否则可能夷她三族的。敬则则也不管皇帝叫没叫了,身走到太监跟前,把狐裘取了过来景和帝披上,嘴上道:“皇上,山庄比京城冷多了,是披着衣裳吧,免得着凉。”
景和帝看着敬则则明显粗糙了许多的手,“你的手毛毛躁躁的,刮着朕的脸了。”
敬则则松开手,退后三步,心想怎么就没冷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