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错就好。”沈沉道。
听语气,似乎态度和缓些。
谁也没再说话,良久后,敬则则听景和帝叹道:“你学什么不好,学皇后做什么?”
敬则则嘀咕道:“不想当皇后的妃子不是好妃子嘛。”
沈沉被她逗笑,“快省省吧,你就算,自个儿什么性子你自个儿不知道么?别学皇后,皇后没当到,结果自己先气死。”
什么叫皇后没当到?敬则则的肩膀耷拉下,皇帝这是彻底绝她的后位之心啊。敬则则肯定是心气傲,进宫的时候虽然没想过皇后的位置,但如今谢皇后摆明命不久矣,就由不人不想,不争。至在那个位置上,就不用对着皇帝的其他嫔妃行礼。如今每次都要祝新惠行礼,敬则则心是不舒服的。
一时华容战战兢兢地端药进来,她其实早就到,在门后听见面的对话话风不对,就没敢进来。这会儿见气氛和缓,赶紧趁着药冷之前走进来。
敬则则看着那碗黑漆漆的药就撇嘴。她那是心病,压根儿不用喝药的。日子么,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喝江湖郎中的药。
沈沉哪儿看不出敬则则的心思啊,这人从来就是个不爱喝药的,也不是嫌苦,就是不爱喝,逮着机会就往外倒,曾经还被他亲自捉到过一回,狠狠训斥一顿,但依旧死性不改。
沈沉从华容手中接过碗,用汤匙刮刮汤药,“你自己喝,还是朕喂你。”
敬则则眼见逃脱不,只壮士断头般地道:“臣妾自己来。”
沈沉见她乖乖地喝下药道:“你说你这性子,病就从来不肯好好喝药。”
敬则则抬头看向皇帝,噘噘嘴道:“主要是因为这些药都不治脑子呀。”
“库、库……”别说沈沉,就是一旁的华容都被逗没忍住笑出来。
皇帝走后,华容松口气,敬则则何尝不是也松口气,今儿这关算是轻松过。否则就皇帝问的那句话,便够敬则则狠狠喝上一壶。
到晚上,敬则则因为白日睡,没困意,便在灯下练字,景和帝进来时,她着实愣愣,本以为他早就丁乐香屋中歇下的。
“走困吧?”沈沉问敬则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