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其实也知道,着女人就是麻烦,东的确用得多,便道:“随便吧,只是得再替你单独加一辆马车。刚才你提男子袍服,朕年少时的衣物有些倒还留着。”
沈沉让敬则则往后退了退,然后上下打量了一番,“朕十三、四岁时的衣裳你或许能穿,若有适,就让华容路上帮你改一改。”
敬则则欢喜地点点头,“那就再好过啦,皇上。”她说话天生带点儿南边儿女子的软语糯调,绵软回转,却又过分泥软,恰恰好的清甜,让人听了很受用。
其实敬则则欢喜的是有衣服穿,而是皇帝言下之乃是同她有时候可以女扮男装。
“皇上,咱们这次出去时扮什么啊?臣妾听说一般都是做商贩的,那咱们起名儿了没有啊?是是一出门,臣妾就要改叫哥哥了呀?”敬则则从没跟着皇帝出去过,所以脑子里有一大车的问题。
沈沉好笑地道,“叫什么哥哥?出门外,你见过哥哥往妹子房里钻的么?”
敬则则睁着大大的眼睛,先是一愣,后来自己也忍住笑了起来,可笑归笑,脸上却又是粉云一片了。知道是是错觉,她感觉现皇帝她说话随便了许多,尤其是那些羞煞人的话,更是没了忌惮。
“臣妾倒是所谓,只要皇上别觉得方便就成。”敬则则少得还是要回敬一句的,若是兄妹,而是夫妻,那皇帝有艳遇就那么随了。
“朕有什么方便的?”沈沉笑看向敬则则。
敬则则这才识自己可够格儿让皇帝方便的,即便是皇后,皇帝要招惹点儿桃花,难道她还能管成?
敬则则嘟嘟嘴,“那是臣妾岔了。”
这一嘟嘴却是取悦了沈沉,她也知道适当地吃点儿干醋,算是调剂,也能让皇帝觉得自己一颗心都扑他身上,只要别真的碍着皇帝的桃花就行。
出了避暑山庄,敬则则跟放风似的,她已许久没见过外面的界了,所以看什么都挺新鲜。他们一行往先往走,再折而向南,说是去宣州,实则只是路过宣州,再往去了翔南府。
翔南府长河边儿上,今年遇上大暴雨,长河决堤,皇帝下令赈灾,如今这是亲眼看看当地遭灾的形,顺便再看看当地官吏得力得力。
因为出宫的时间有限,这一路几乎都赶路,虽说已立了秋,但秋老虎晒人,秋雨也愁人,是以这一路并是游山玩水的轻松,反而有些受罪。敬则则倒是一儿苦都没叫,她马车坐得头晕了就出来骑骑马,景和帝也由着她,间或还给她指点一下秀丽壮美的名山大川。
好容易了地头,高云先去城里客栈号房间。这翔南府虽然遭了灾,但因为长河边上,自古就是水陆交通大码头,四通八达,车船辐辏。南来北往的客商多要打这儿过,有因为淹水而滞留的,也有新进来的,城里好些的客栈居然全满了。
亏得高云能说会道,恁是说动掌柜的,把一处院的几位客人商商量量地请得换了房间,给景和帝一行空出了院子。
院的上房里,华融帮着高云将景和帝与敬则则的床铺用从宫中带出来的床帐、被单等换了,所有角落也仔仔细细地擦拭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