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迦把衬衫扔洗手台上,给浴缸放水。龙头边两个旋转钮,她试了好一会儿,水还是冷。
程迦朝外边说:“彭野。这龙头是坏的。”
“哪儿坏了?”彭野声音先来,然后是人。
程迦从浴缸边站起身给他让位置,微皱着眉:“怎么拧都没有热水。”
彭野俯身拧那龙头,解释:“这边是热水,顺时针拧;这边是冷水,也得顺时针拧。”
很快,水柱冒出热气。
程迦:“……”
彭野调好水温,说:“试试。”
程迦摸了一把:“有点烫。”
“手对温度比较敏感。”彭野定定道,“就这水温。过会儿得着凉。”
程迦任他。
他坐在浴缸边,程迦看了他一会儿,上前去脱他衣服,他也任她。
沉进温暖的水下,一身的凄风冷雨被洗去,前所未有的惬意将程迦包围,她忽而明白了他为什么带她来这儿住。
他在水下抚着她温暖的身体的,她闭上眼睛,人也无意识靠近,摩挲。身体没有别的欲.望,只剩最原始单纯的肌肤之亲。
彭野问:“累了?”
“不累。”她睁开眼睛,“……你等久了。”
“不久。”他说。
“准点应该中午到。”程迦说,“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