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朴真微微屈膝道:“感谢陆大人解围,不知陆大人今日来此何为?”
陆佑庸笑道:“我是来拜访公孙先生的,巧得很,就在你们女学附近,我也是过来了才发现,不知赵先生可认识公孙先生?您也是从京里来,应该有听说过?”
赵朴真点头:“不曾在京里见过,还是公孙先生搬过来以后才认识的,作为邻居拜访过,听说公孙大先生在医理上有些造诣,我也曾请他为我们女学的女学生授课,二先生不大说话。”
陆佑庸点了点头笑道:“这位公孙先生当初曾为太子举荐,入朝为官,学问是十分好的,我到京里磨勘述职之时,曾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如今他辞官游历,可巧到了我任上,我正要拜访他。”
赵朴真面色不变:“既然陆大人还要登门拜访公孙先生,小女子就不再叨扰大人了,改日再登门备礼致谢大人今日解围之情。”
陆佑庸含笑推让了两句,正好眼看着送女儿上学看到刺史大人在又跃跃欲试想要上前攀交情的人也开始多了起来,陆佑庸才命人过去敲了公孙先生家的门,和赵朴真拱手道别。
赵朴真转身刚要回书院,却听到身后白英叫了声:“先生!”
她转头看,看到白英正从一辆马车上跳下来,马车旁边护送前来的禤海堂也翻身下马,看来也已围观多时了,白英飞扑进来道:“先生,好在你没答应,我海堂哥说,这女人外边身价高得很,声名远扬,若是你真的收了她,阿爹肯定不会再让我跟您学了。”
赵朴真看了眼禤海堂,他仍然是那种客气中带着疏离的施礼,不过倒是多问了一句:“先生——认得树后边那男子吗?”
赵朴真一怔,转头看去,果然看巷子转角那的树下,站着个男子,身姿笔挺,却存在感极低,若不说,怕是注意不到——却是公孙刃,他看到她们注意到他,拱了个手,转身却是从角门转回了他自己的院子里去。
她道:“是邻居家一位大夫的弟弟,平日里算是朋友,大概刚才听到动静,出来看看有没有要相助的。”
禤海堂点了点头:“先生若是知根知底,那就无妨,只是我看此人应有武艺在身,且应该是习的暗杀那一类的,若是不能信任,先生可以和我们说,把隔壁房舍也买下来,请他们离开好了。”
赵朴真忙笑道:“不必不必,他们两兄弟值得信任,多谢禤郎君的提醒。”
禤海堂也不多问,只是礼貌地拱手作辞,然后和白英点了点头,翻身上马离开了,赵朴真和白英进了女院,今日这么一闹,也没几个学生在,赵朴真也没什么心情授课,只安排了几样功课让女学生们做,女学生们却已经都七嘴八舌地说起话来:“先生好在您没答应,您若答应了,我爹娘肯定要让我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