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姑娘正紧紧抱着一个男人,因为角度问题。他只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脸,可就算化成灰他也认得,那是叶长安的背影。
更不巧的是,那个男人他也认得,从前叶长安魂牵梦绕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心上人,一个瘸子,一个什么都没有、样样都不如他的瘸子。
在算计叶长安这件事情上,姜淮左承认自己做得有些卑鄙,其中的各种把戏早八百年前他已经在商场上玩的风生水起,现今却用在了一个小姑娘身上。
可那时的姜淮左并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反正那个瘸子从头到尾都不喜欢叶长安,刚好她又合他胃口,权当伸出援助之手救人水火之中,毕竟任谁都看得出来,他比那个瘸子要好得多。
可就是这样自信满满的姜淮左,被现实狠狠打了一巴掌。固执又不识抬举的叶长安,既不稀罕他的人,也不稀罕他的财。
姜淮左觉得自己有些疯了。
手心里的皮肤光滑细腻,让人流连往返,他又靠近了她一些,伸手抬起了她尖细的下巴:“长安,首先违约的是你,所以别怪我。”
话音刚落,他已经咬上了她的唇。如想象中一般柔软,却带着不可思议的冰凉。
叶长安睁大了眼睛,唇齿纠缠的感觉难受又令人作呕,她用尽全力去推阻身前的胸膛,却根本撼动不了分毫。
女人的瘦弱、无力、颤抖极大地满足了男人的施虐心理,姜淮左越吻越深,伸手箍住她的下巴,撬开了她的牙床。
反抗瞬间变得激烈起来,他毫不在意的单手控制住她,另一只手从衣摆下方伸了进去。
纤腰盈盈一握,极佳的触感和清新的味道让他有些意乱情迷,逐渐放开了钳制住她的手,更加放肆的去探索她的皮肤。
就在他覆上她的胸口时,只听一声闷响,姜淮左瞬间把她推了出去,高大的身形晃了两晃,伸手捂住了额头。
短暂的延迟过后,剧烈的痛感加倍爆发,有液体缓缓流下,淌到了他的眼睛里,视线中所有的东西都染了血色。
鲜红的、粘稠的血,是叶长安此生除了男人最怕的东西。
她攥紧手心尽力克制那一波又一波的晕眩,艰难的爬坐起来,伸手抓回了刚才用做凶器的玻璃瓶子,闭上的眼睛里却不断闪过姜淮左淌血的面容,以及他看她的神情。
阴冷的、不带一丝生气的眼神,卸去了伪装后异常可怕的姜淮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