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人最讲诚信。”
下一秒打火机被狠狠掷到门外,巨大的声响吓得她浑身僵硬,随后更加剧烈的颤抖起来。
他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她,纤细,苍白,瘦弱,楚楚可怜,让人蠢蠢欲动。
“明明说了以后会老老实实跟着我,怎么还能成日里朝三暮四呢?”
叶长安不知所措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唔,那就不用知道了。”
他置身事外般欣赏着她的恐惧,短暂的沉默后突然扔掉了手里的烟,一步一步向她走去。
“可我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窗外的烟火表演还在继续,尖锐的轰鸣声不绝于耳,长安还是敏锐的察觉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从双臂的缝隙里,看到了停在自己面前的黑色皮鞋。
许多年了,叶长安总以为自己的人生已经足够凄惨,未来一定会苦尽甘来柳暗花明,可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有多可笑,过去从来没有放过她,以后也不会有谁会放过她。
可终究还是想挣扎一下,她闭紧眼睛小声说:“你答应过的,不会逼我。”
“都已经三个月了叶长安,你该不会以为我说得‘交往’,就只是这样而已吧?”
姜淮左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拖了起来,一手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撑在她的耳旁,从始至终,叶长安都没看他一眼,低垂的睫毛闪烁的像只蝴蝶。
怀里的女人一如既往颤抖的厉害,从认识他起到现在,但凡他稍微靠近一些,叶长安都像是受到了极大的精神刺激,那可怜又畏惧的眼神一直让姜淮左又气又恨,还该死的下不去手。
有时他也好奇,叶长安究竟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的,都二十一世纪了,居然还有人这样怕男人。没错,不单是他姜淮左近不了身,对叶长安来说,任何男人都是凶禽猛兽,她就该生活在女儿国。
长期以来的优越感和自尊心在叶长安这里接连受挫后反而越挫越勇,姜淮左也不清楚自己一开始到底存的什么心,明知道自己不招人待见还隔三差五去找刺激,可叶长安从来不把他放在眼里,更别提放在心上。
直到后来出了那件事,叶长安答应跟他交往,姜淮左也一直彬彬有礼不紧不慢,直到今天收到了那条匿名彩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