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青梧怀疑,他简直就是故意的,故意这样明目张胆地勾引她,然后他就在旁边无辜地欣赏她的窘迫,并以此为乐。
果然——
陆珩眉梢眼角都染了笑意,他凝着凤青梧的眼睛,目光很是无辜,他无辜道:“怎么被我看一眼就要窒息了?”
凤青梧:“……”
他面露忧愁的样子:“哎,只一个眼神就受不住了,心跳这么快,等成婚的时候,我脱光了站在你面前,你岂不是得晕过去了?”
那眼神直勾勾的,看得凤青梧心尖发热发痒,她僵硬地别开脸去,感觉再和陆珩对视下去,她就真的要窒息而死了。
她反复做了几次深唿吸,等稍微平复了心跳,她生硬地哼了哼:“话别说那么早!”
“嗯?”
“谁晕过去还不一定呢!”
“……”
浴房里热气蒸腾,凤青梧靠坐在浴桶里,梅花花瓣漂浮在水面上,她微微闭着眼睛,脑海里回想起长廊上陆珩覆在她耳边低语的话。
“那只能是你晕过去了,因为——”男人微哑的声音满含蛊惑,像裹着春风钻进她的耳里,低沉沙哑,欲念难遮,“有一种晕,叫被做晕。”
凤青梧满脸充血,也不知是因为那句话羞的还是被热气蒸腾的。
水渐渐凉了,她起身穿上里衣,问白芷道:“让你们准备的房间收拾好了吗?”
“好了,殿下今晚要住进去了?”白芷还以为,凤青梧要一直和陆珩睡一个屋里,前几日凤青梧让他们另外给她收拾一间房间出来的时候,白芷还挺意外。
凤青梧若有若无地“嗯”了声。
陆珩的伤势已好了许多,如今也不需要她时时刻刻盯着了,他手脚基本上已经能活动自如,再与陆珩睡同一个屋,就不适合了。
倒不是因为须得守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而是,睡在一起,不管是对他还是对陆珩都是一种折磨,这种折磨对陆珩的伤势恢复有害无益,所以最好还是分开睡。
“等会儿你去跟黄藤说,让他今晚守夜,我就不过去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