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还没有招呢?”其中一个士兵问道。
另一个接话:“招什么招,我什么手段都使了,人家就是不招,不过是几个暗探,不知道骨头怎么就能那么硬,那几个人咬死了就只说一句话‘我不知道’,我能怎么办?”
接话的士兵十分无奈地样子。
“可是将军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将军想将那些人的同伙连根拔除,你这边却死活问不出话,将军那里,怕是不好交代。”
“我也没办法啊,人都快被我弄死了,人家就是不说,我有什么办法?要我看,他们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一刀杀了便算了事,偏生将军不死心,哎。”
“要不你再去问问,毕竟将军等着回话呢。”
“等我撒完这泡尿再去看看,”那士兵满脸愁苦,“严刑逼供可真不是人干的活儿。”
他们撒完了尿,各自离去,陆珩跟在那要去审讯的士兵身后,一路摸到了水牢的入口,他看见那士兵摸出了一块腰牌递给守门的士兵,守门的士兵才放他进去。
陆珩没有再继续跟上去,若继续跟上,只会打草惊蛇。
他在外面守着,大约过了大半个时辰,那负责审讯的士兵从水牢里出来了,他满面疲惫,一边走一边骂那些人不是东西,顶着一脸郁闷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陆珩摸进了他的营帐,悄无声息地将他给杀了,然后取走了他身上的腰牌。
他大摇大摆地走到水牢的门口,亮出腰牌:“将军要见他们,命我过来提人,让你们随我一道把人给将军送过去。”
守门的见到陆珩这张生面孔也不觉得奇怪,他们将军喜好男色,身边经常换人,这人指不定是他们将军的新宠。
守门的士兵不疑有他,躬身给陆珩让出路来。
深夜好办事,陆珩走进水牢,十来个身着青布衣衫的男子被关在潮湿阴暗的牢房里,有的刚刚才受了刑,伤口还在流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他们一个个都垂头丧气,都知道死亡在不断地朝他们逼近,可是这里藏着这么多黑军,他们的主人还不知道,他们还不能死,他们必须活下去,找机会逃出去,给他们的主人通风报信,只有报了信,他们才算完成了任务,才可以死。
他们听到脚步声,知道是审讯的人去而复返,立刻又有人要遭受酷刑,他们已经麻木了,一个个都低垂着头,一副等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