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是怕他,只是我总觉得陆珩这人对红月的关心太过,让我觉着不正常,那日我们遇刺后在山下遇上他的情形你是没看见,陆珩急匆匆赶来相救,看见红月没事后浑身都松了口气的样子简直让我震惊,他甚至为了红月首次动用了他培养多年的影卫,他只是红月的叔父,你不觉得他的这些表现根本就不正常吗?”白熙熙道。
“而且他还专程派了一个高手保护红月,红月的养父养母都没为红月这般操心过,他怎么就那么上心。”白熙熙嘀咕着。
“他们年岁相差不大,红月就是跟在他屁股后面长大的,陆珩护着她,有何奇怪的。难道他还能违背人伦对红月有男女之情?”白令令嗤笑。
白熙熙:“……我忽然觉得,你说的,也并非完全不可能。”
白令令:“???”
他们兄妹俩在屋里闲聊,户部大院的陆珩则收到了白令令准备从汴京撤走的消息,这人陆珩仔细查过,在汴京这么久,他并没有刻意隐瞒身份,也未做暗探细作该做的事情,就是开了几家绸缎铺子,勉强还算安分,这次准备撤走,显然是要和南梁来使一起离开。
“盯紧他,不要打草惊蛇。”陆珩吩咐身后的人。
白令令到底是白徽的儿子,如今南梁和他们北燕交好,只要他不损害北燕的利益,他们就不会为难他。
但是他在汴京呆了两年,却什么都没有做,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如果他要做什么,应该就会在离开前行动,现在两方的商议已经到了尾声,剩下的细节商讨花不了多少时间,就连魏明丽都逐渐闲散了下来。
外使馆。
为了让南梁的使臣有宾至如归之感,礼部专程命人将外使馆的一应摆设和一草一木尽量布置得贴近金陵的风格,魏明丽自从入汴京后,除了与北燕的大臣商议互市之事,就极少外出,相比白熙熙那匹野马,魏明丽则安静得颇有点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意思。
屋中的小炉里烧着炭火,火盆上架着烧水的水壶,水壶里的水已经开了,咕噜噜冒着热气,旁边身着白衣的丫鬟欲要将水壶取下,被魏明丽拦了下来。
“让它烧着吧。”魏明丽道。
丫鬟收手退到旁边。
魏明丽端着半热不冷的茶淡淡抿了口,低眉问:“白熙熙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