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冷眼凝着她。
“再细想白熙熙的身段和武艺,她十有□□就是那晚挟持我的人,而且,您不觉得,他们好像怀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您身为男子,不好打探,但我为弱质女流,却极容易让他们卸下防备,让我陪着白熙熙,指不定我还能从她的嘴里撬出点什么。”
陆珩觉得头疼:“这些事情,都不需要你操心。”
“那我该操心什么?”
“安心待嫁便是。”
“又不是我想嫁的。”陆相时低声咕哝道。
陆珩脸色更是冷若寒霜,他算是看出来了,陆相时哪里是想查什么事情,撬什么嘴巴,她分明就是舍不得那个不男不女的白令令,想借白熙熙靠近白令令罢了。
他气得脑袋冒烟。
陆相时瞥了他眼,继续嘀咕道:“您生这么大的气,该不是因为白熙熙吧?”
陆珩:“嗯?”
“白熙熙长得漂亮,武功高强,是货真价实的才貌双全,有这等女子陪在身侧,实乃人间美事,可我的出现却坏了您的好事……”
“胡说什么?”陆珩实在听不下去了,冷然地打断她的话。
陆相时吐了吐舌头:“难道不是吗?”
陆珩扶额:“我在你眼里,就是□□熏心之人?”
陆相时抿了抿唇:“一个人是不是□□熏心之人,还得看这个人面对的到底是谁,您若不喜欢,自然不会,可您若喜欢,那就难说了。人非圣贤,皆是凡人,又有谁能做到在利欲面前完全克己,丝毫不为所动的?”
陆珩:“……?”
他忽然觉得,相比自己,陆相时其实活得更为通透明白,她说得没错,对于那些放在心上的人和事,如何能丝毫不为所动。
那晚烛火摇曳的书房,他不也没有克制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