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的玉佩,要送给她这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不是家里富得流油就是非奸即盗,陆相时眉眼上挑,不由地多看了白令令一眼。
“姑娘请收下吧。”白令令笑得见牙不见眼。
陆相时好似能感觉到陆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灼热,她道:“不必了,我不缺这一块玉佩,公子还是收回去吧,有缘再见。”
陆相时落下话,转身朝陆珩走去,没走几步,白令令忽地叫住她。
他笑道:“姑娘,我们会再见面的。”
陆相时没理会,也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她走到陆珩的面前,问道:“十三叔,您怎么又来了?户部尚书都像您这么闲的吗?”
“你能来,我不能来?”陆珩示意她坐下,转头的时候,目光刚好和白令令的视线对上,距离有些远,然而,那白令令竟遥遥地朝陆珩俯首一礼。
陆珩心头又升起一股火来:“你说的南梁人,就是他?”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陆相时道:“我不会乱来的,您就别管了。”
她一脸倔强,陆珩是真的拿她没办法,陆相时见黄杞不在,奇怪道:“黄杞呢?我刚刚还看见他就站在您旁边呢,怎么这会儿就不见人了?”
陆珩口吻漠漠:“办事去了。”
陆相时不再多问,她转而兴冲冲地问陆珩:“我刚刚的戏唱得好吗?是不是比那些花旦还唱得好?”
她眼里倒映着他的身影,那双漆黑的眼睛亮晶晶的,仿佛闪着光,陆珩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他不自在地别开目光,若有似无地点了下头。
“真的比那些花旦还唱得好?”陆相时兴奋地问。
陆珩恍然间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动作,他辩解道:“我对戏曲又不了解,你是否唱得比花旦好,我怎么知道?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懂行的。”
“您既然不喜欢看戏,您来这里干什么?”陆相时觉得莫名其妙。
陆珩:“……”
他目光轻轻地扫过去,试图用眼神镇压陆相时的多嘴多舌,可惜陆相时根本不怕他,反而笑眯眯朝他把脑袋伸过去,得意地扬眉道:“您该不会是专程来看我唱戏的吧?”
她突然凑过来,陆珩尚未来得及反应,他呆呆地坐在座位上,一动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