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琴这时候很虚弱,她坐不住了,虎子在地上铺了毯子,让她躺下,并且把自己的衣服卷了起来,塞进了包里,给她当枕头。
虎子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尤其是对女孩子。
第五琴说:“天也快亮了吧,我太累了,我要睡一会儿。”
说完人一闭眼就睡着了。
虎子说:“能活着就算她命大了,一个来月,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要是一般人早就疯了。”
我说:“她不是一般人,她能活着是一个奇迹。”
虎子这时候说:“老陈,刚才看到的那些是什么人啊,怎么都长一个德行,不像是什么正经人呐!”
虎子说到最后,竟然说出来天津口音。看得出来,这是被香港的姬小飞给带跑偏了。
其实虎子挺擅长学习语言的,他说北京话那是自然,他是北京土著人,到了滦县,也学了唐山话,说起来也不露怯。现在这天津话说的也非常正宗。
林素素比我还强一些,起码林素素说的普通话非常标准。
我呢?我连普通话都说不太好,经常说着说着就弄出一句唐山口音来。
这就是人和人的差别,虽然本质上差别很细微,但是表现出来的现象却大相径庭。看来我也就是这么一个形象了,这辈子也只能做个唐山老陈了。
我说:“都睡会儿吧,天亮之后我们回去拿装备。也不知道这些狼会不会让我们把东西带出来。”
虎子说:“不带出来不行啊,没那些装备,刮风下雨我们就受不了。你看着现在我们都很壮实,一个小感冒就会要我们的命。我们这里可没有队医。”
我说:“是啊,明天无论如何先把装备都带回来。睡吧,天亮还有俩小时呢。”
之后我们都不说话了,靠在洞里闭目养神。我是睡不着了,但这么闭着眼待着也是休息,这也是一种修炼。我让自己平静下来。
虎子倒是很快就睡着了,还打起了呼噜来。
林素素在一旁鄙视地撇撇嘴说:“瞧瞧,还真是一头猪,什么地方他都能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