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二哥问我:“你知道啥叫阴阳头不?”
我说:“不知道。”
“清朝人的脑袋前面亮,后面有头发,这不叫阴阳头。阴阳头就是左边有头发,右边没有头发。”田二哥说,“把女人弄成这样,胸前挂着牌子游街,游街之后站板凳,不许下来。都把人逼得上吊咧。”
嫂子说:“是嘛,这老家伙歹毒着哩!”
我说:“天道有轮回,这次轮上他倒霉了。”
本来我还在犹豫,心里还有些不舒服的,觉得这么对这一家子老小有些过分了。但是现在看来,还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这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还不如把这一家人弄得分裂了,起码对这朱家的孩子们有好处。
我这是在帮他们呀!这么想的话,我心里也就平和了。
朱家的老爷子回去了,很快,朱老大就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到了门口扶着门框往沟里看看,足足有三米深的大沟,下去就上不来。
他大声说:“你这是作甚!”
我说:“朱老三和你儿子拦我路的时候,你这么问过他们这个问题吗?”
朱老大说:“有话好商量,一晚上就把我家弄这样,不合适吧。”
我说:“你和我商量过吗?”
“先停下来,我们好好商量下嘛!”
我说:“停不下来,一切等把镇上的路修完了再说吧。”
朱老大指着我喊道:“我要去法院告你!”
我说:“行,去告我吧。我专门找个律师告你,让你一辈子不得消停。”
朱老大哼了一声,转身回了院子,还把大门给关上了。
开钩机的师傅十点半的时候休息好了,回来接着挖,一直就挖到了第三天的早上,总算是把朱家周围的一圈给挖通了,朱家这时候成了一座孤岛。
接下来的三天是全镇上下齐心协力修路的红火场面,三天后,镇上的这条主路修好了,真个镇子都焕然一新,敲锣打鼓还庆祝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