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去之后,虎子指着我说:“老陈是河北唐山人。”
这哥们儿笑着说:“河北人是土豹子,人狠话不多,守着热炕头俏老婆。按理说河北人不乐意出门儿,您怎么跑这么远来香港了呢?”
我笑着说:“您对全国人民倒是门儿清。您在这里也算是万事通吧。”
“大家都是老乡,这太难得了,北京,天津,唐山,这都挨着啊!”这兄弟热情地说。
我过去也上上手,这兄弟还就把我俩留他一桌上了,非要和我俩一起喝酒,要交个朋友。盛情难却,我和虎子给他留了呼机号。
这哥们儿给我们留了名片,说在香港有事找他,好使!他叫姬小飞。
我心说你要是好使就好了,我就不用去找德叔了。
吃完之后,我和虎子回到了房间里,久久不能入睡,我俩被香港的繁华彻底给颠覆了价值观。这更加让虎子有了赚钱的欲望。虎子说:“老陈,看到了吧,没钱不行啊!现在就算是北京有大哥大了,我俩也买不起啊。”
我嗯了一声说:“是得好好赚钱了,现在我们连扩大经营的钱都没有。先救覃明,然后和这孙子借一笔钱,先把书店开起来再说别的吧。”
虎子说:“你说就没有一个识货的主儿吗?我们那副画应该怎么也值得百八十万的吧。”
我说:“你就别指望那个了,别说别人了,就算是你,会拿一百万去买一副来历不明的画吗?”
虎子说:“我又不傻。”
“合着别的有钱人都是傻子。”我呼出一口气说,“这画迟早要捐了,在我们手里没用。除非能把故宫博物院里那一副《上阳台帖》借出来做个比对。”
虎子说:“借画出来这不现实,但是我也不建议捐出去,先那么放着吧,也许什么时候就有机会了。”
我嗯了一声,闭上眼说:“睡一会儿吧,睡醒了也好去办事。今晚怕是不能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