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丠突然咯咯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是收电费的。”
“收电费的也是居委会的人,也是要有户口才行的。我就是个盲流子。”
“户口是你的心病。”
我说:“没户口,干啥都别扭。小票都不发,连白糖肥皂都买不来。”
“走吧,是不是空调房呆上瘾了?”
从屋子里出来,走廊里就挺热的了。但是进了包间吃饭的地方,里面也是有空调的,顿时就凉快了下来。我说:“冬天一直这么热?”
覃明笑着说:“也不热,就是这几天突然气温回升,最高二十七度,也不是很热。不过明天有雨,气温会降到十九度。明天你们多穿点。”
我说:“主要是闷,这气候和我们那边不一样。”
覃明开始给我介绍,他们的副厂长,还是公关经理。
他们的公关经理是个女的,长得斯斯文文的,戴个眼镜。一说话就听出来是南方人,她和我握手后说:“我是香港人。”
虽然普通话标准,没有口音,但就是少了北方人说话的那种土腥味。
我说:“我是唐山人。”
我在外面喜欢说自己是唐山人,实际上以前我是唐山人,现在应该说我是秦皇岛人。不过我觉得和外人也没必要撂老底,毕竟人家也没人在乎你是哪里人。无非就是一个客套话。
坐好了之后我说:“我不喝酒,你们随意。我吃完就走。”
覃明说:“今天你到了我这里,不喝不行。”
我说:“明天办正事。”
“一晚上酒就醒了。”覃明说着就拎起来酒瓶子要给我倒酒。
我一把捂住了酒杯说:“覃明,真不喝。明天干的事儿有点危险,喝酒耽误事儿。”
人喝了酒反应能力会大幅降低,今晚喝多了,明天就别想起来。这要是开喝就停不下来,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