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皎若明月,是世人神明,如山中居士,却终究跳不出俗世。仙鹤被局限在画里,总也飞不出去。
他是仙,众生顶礼,桎梏太多。
沈浮白舞的是自己。
那个被迫收敛锋芒,隐忍本性,内心永远向往自由从不妥协的他,正是这戴着枷锁无法起飞的仙鹤。
他从年少轻狂到惯学会收敛情绪,对待媒体游刃有余,圆滑世故,精于算计。犹如从痛苦挣扎后蜕变为不动声色饮茶的白衣仙人。
这一段舞并没有用太多的技巧动作,只是其中的隐忍与挣扎,任谁都能够感受到,并为之动容。
这是沈浮白的心语。
这一幕舞,叫《茶楼》。
笛声渐止。
扬琴起。
白衣仙人听到扬琴声,神色怔松,放下手中的茶盏,循声而去。
扬琴一声一声,敲在人的心上。
白衣入世,遇见一间酒肆。
他执起一樽酒,低头轻嗅一瞬,目露迟疑,抿了一小口。
顿觉味道甚好。
仙人起舞,这回舞蹈的力度大了些,铁链撞得更响,可仍是未挣脱开。
他渐渐无力,回头再看那樽酒,立时冲过去,将整个酒壶抢过。
沈浮白仰头做了个饮酒的动作,酒壶里真的有水,倾倒下来,被他尽数接住。
然后扔下酒壶,连续几个串翻身,手腕上的铁链自然而然缠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