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桓丞拍这场戏,对力度掌控的要求极高——既要把沈浮白连衣裳带保护垫都抽破了,露出里面的肌肤,又不能真下狠手把人打得很疼,挺难办的。
沈浮白为了不让付桓丞有压力,开拍前还很豪气地说:“没事,尽管来,我忍得住。你打得狠我还不用演。”
付桓丞听了瑟瑟发抖:“你这样我更害怕了。”
主要是沈浮白说没事,旁边坐在小板凳上的某人眼神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眼神是在说“你狠点试试,我弄死你”。
不管怎样,拍还是要拍的。
“你知道楚家人的下落。”沈念用的是笃定的语气。
容色极盛的青年缓缓抬起眼,语气平静:“我不知道。”
沈念说:“不,你知道。”
第一鞭下去的时候沈浮白皱了下眉,没吭声。这一下没见血也没破皮,衣裳也完好,打起来也不痛——这根鞭子上没抹血,打人也得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能一开始就很惨烈。
他那下皱眉是演的。
付桓丞不痛不痒地打了几下,沈浮白都只低着头,鞭子抽在身上的时候颤栗一下,除此之外什么反应也没有。
这是虞棠的隐忍。
付桓丞上前,靴子在沈浮白肩头踹了一脚——看起来很狠,其实很轻。
身子羸弱的青年瞬间匍匐在地上,指甲陷入干草堆里。他撑着想要起身,付桓丞用脚尖挑起他的下巴,慢悠悠笑道:“倒真是天姿国色的一张脸,难怪楚御舍不得。可惜了……落到我手里。”
他腿一移,靴子就轻轻踩在沈浮白脸上,“我这个人不太懂怜香惜玉。知情识趣的,就告诉我楚家人在哪里。”
沈浮白蜷缩着,艰难地吐出两个字:“不……知……”
付桓丞眼眸深沉,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了几步。
“卡!”徐导这时候喊了声,“换条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