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浮白拍摄一天有些困倦,眸子里席卷上懒怠困意,氤氲了眼底。倒不是想睡,只是骤然碰见这么舒服的床,身体骤然放松惬意。
葬礼归葬礼,躺着还是挺舒服的。恨不得能永世长眠下去。
姜珩坐在床沿回头看。灯光下青年的脸i丽无比,一点唇瓣比玫瑰花瓣还要娇艳欲滴。勾人的眸子波光流转,荡漾出一片潋滟的水色。
“很累吗?”姜珩问。
“没有啊。”沈浮白看他的方向,露出一丝清浅的笑,“就是突然觉得,真有那么一场玫瑰花的葬礼也挺好的。你想,在漫天花雨里死去,落红满身,长眠于此,多美啊。”
青年说这话的时候眼带笑意,甚至连语气都是那么讲故事一般的平静,却无端像一根针,扎得姜珩心刺了一分,些些疼。
“不美。”姜珩说,“几年后坟头草就三米高了。”
沈浮白:“……”你魔鬼吗?
这也太他妈现实主义了。
“要不你先去洗个澡?”姜珩盯着满床的玫瑰花瓣,“我再打个电话给前台让人来清理。我还年轻,不想这么快入土为安。”
沈浮白想想也是,收起文艺青年模式,坐起身,抖落一身花瓣。
他踏进浴室。
一分钟后又踏出来。
姜珩:“怎么了吗?”
沈浮白:“我们好像没有换洗的衣物。”而且这个点了,把助理大老远叫来也不太好。
姜珩陷入沉思。
十分钟后。
两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出现在街上。
沈浮白绝对没有想到有生之年,他居然能和姜珩一起逛街——挑,内,衣,裤。
人生真是巨他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