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话已出口,蓝袍书生也不愿弱了气势,只是看向这场中。
宋穆此刻只是在书案上重新铺上纸张,然后研墨提笔。
秦刚和李栋当下也是起身,站到了宋穆旁边观看。
片刻后宋穆落笔,开始在纸张之上书写。
“余幼时即嗜学,家贫,无从至书以观……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
宋穆缓缓落笔,此刻众人纷纷是瞪大了眼睛看了过来,而随着旁边有人开始轻声的念诵这篇文章,一时间众人的神情都是各异。
宋穆所写的就是一篇关于求学之路的文章,而在这文章之中,句句平铺直叙,却将一个读书人求学之艰难的情景展露无疑。
“余立侍左右,援疑质理,俯身倾耳以请;或遇其叱咄,色愈恭,礼愈至,不敢出一言以复;俟其欣悦,则又请焉……”
待到宋穆写到此句,这场中不少书生却是咧了咧嘴,似乎看到了自己曾经的模样,竟还有些欣慰。
宋穆缓缓落笔,此刻洋洋洒洒的便是在这纸张之上写下了数百字。
而随着这文章笔墨往下,众人便是愈发神情清明,越发明朗众人终于看到了其中的不同之处。
“其业有不精,德有不成者,非天质之卑,则心不若余之专耳,岂他人之过哉!”
而待到宋穆写下这句,这场中众人却是陡然神情一凛,此番竟觉得有些恍惚明悟。
其上所言,已经从求学之路换成了劝学,而先人求学之难,与后人求学之易相较,学之却不如前人,便只是自身不专心之过。
此话而出,已经是在言一人学而不专,懈怠万分,已经有所哲理显露。
当下便是有人一愣,此番看着宋穆飞快的落笔,喃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