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番作为所在功利都在千秋,求变势必有所阻力,求成难得,依如今之计,要想观初有成效,却要以百姓检验之。”
“哦?此话怎讲?”
听到宋穆没有直接回答,李翱心中倒意外有些轻松,此刻连忙追问。
“依臣所言,所谓海运兴盛,其根基于万民,万民对海有新奇,于出海用海多有惯性之日,才算初成。”
“民不拘于脚下寸土,其心向远,如此,才可以海运,图海权。”
听得宋穆如此说完,李翱当下却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回答,宋穆见状也是心中微紧。
这海运一事,重在盘活整个文朝,思维活泛之下,东出才有望,才可破这四方困局。
宋穆也不敢托大,胡乱与李翱保证什么,此事正如自己所言,操之过急,反受其害。
如今李翱这等思索之神情,或许也在权衡其中利弊,另有一番定夺。
良久之后,这李翱又是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与宋穆说道。
“朕知道此事需要从长计议,实在是如今情形不同,朕不得已而为之了。”
“不过爱卿所言有理,朕再徐徐图之。”
这么说着,李翱忽的正了正嗓子,目光灼灼的看着宋穆说道。
“宋爱卿,这朝中,你是看好冯相,还是谭相?”
听得这话的宋穆心中一顿,此刻脑中都有些转不过弯来,但是见到那李翱严肃的神情,却是连忙拱手说道。
“回陛下,微臣对于此事,不偏倚于任何一方。”
“两位相国都有各自主张,宋穆,或许还不能苟同。”
对于两位相国,宋穆多多少少都是有些了解的,冯相作为读书人的典范,直至如今大儒境界,已经到了超脱凡事之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