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风明愣了一下，没说话。
“师父，你当初叫我要放宽心，此番，难道您自己……”
宋穆此刻微微侧目，片刻后沉声说道。
“师父，我才不管别人说什么，您是我的师父，教导了我那么多的东西，不是他们一两句话，就能评判您在我心中的价值的。”
“若是……真有那一日，有人要敢拿师父过去的事情来说话，我宋穆，必与他文斗。”
宋穆说的斩钉截铁，听得这句话的陶风明似乎此刻终于缓过神来了，当下面色一松，此刻抬头看着宋穆，露出一个笑容，垂目微微点头。
两人陷入一阵沉寂之中，宋穆的心中却有两分悲凉升起。
自己的师父，曾经一个杀伐果断之人，如今却竟然要为了自己的未来考虑这么多的事情，他已经垂垂老矣，鬓发已经泛起一丝灰白，让宋穆心中难免更有些难受郁闷。
马车在城中一处客栈停下，陶风明说明日再去拜访一位老朋友，宋穆自然同意。
过了一晚，第二日一早，宋穆备好了东西，与陶风明一同步行出发。
“师父，您说的这位孙清和孙大人，真的是孙权后人？”
昨日陶风明就与宋穆说明白了今日的安排，他要拜访的乃是一位其在朝中认识的老朋友，一位曾在翰林院当差的进士，后来新帝登基，便放还到了故地，成了金陵的团练使。
陶风明在路上与宋穆闲聊了两句，宋穆这才知道，这孙大人，既然还有这般的来头。
陶风明当下点了点头，似乎也想起了过往的一段岁月，此刻平静说道。
“嗯，孙大人博学强识，他本就出身名家，熟读兵书，谋略见地都极为出众，在翰林院的时候就展露出一番头角，只是后来一直不能往边军去，他才回了这金陵。”
宋穆听得这话，当下也是哑然，不过旋即也注意到了一个情况，那就是陶风明的人脉，似乎总带着几分传奇的色彩。
而且不出意外，这些人物，似乎如今都已经脱离了朝廷的核心圈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