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
“一人一半。”
“行。”
有了身孕之后,云四儿吃的反而比从前少了,于是每顿饭差不多都要上演这么一出,为了哄她多吃一点,皇甫熠把兵法活用在“劝饭”上,只不过云四儿耍赖的本事比兵法更胜一筹。
“不吃了,我去晒太阳。”不给他罗嗦的机会,云四儿放下筷子就走。
皇甫熠跟着她到门口,见她在慢悠悠在屋前散步,回身问:“如何?”
于大夫上前,谨慎回话。“姑娘脉相虚浮,表面虽无异状,脏腑却十分虚弱,仔细调养倒也不碍事。只不过,姑娘胸中有郁气淤结,心病不除,医药罔用,若长此下去,身虚不足以养胎,恐有小产的可能。”
皇甫熠神色微沉,望着云四儿那副没心没事的样子,眉心紧拧。
云四儿用脚在地上画了一个个圈,单脚踩在里面,换脚,轻跳迈到前面,自得其乐。一片树叶落在她脚边,半边叶子枯黄,云四儿抬头看着那棵老榆树,怔忡出神。
“云儿。”
云四儿回头,冲他笑了笑,回身指着树前面的一个位置。“上次咱们来这儿,阿三气我卖了他,就是那里跟我吵架。”
那个时候小花,阿二阿三都在她身边,商队的人也在,木瓜和小兰吵吵闹闹,耳朵边没有一刻清静,当时觉得平常,现在却再难有那般热闹景象了。
“我记得,那时的榆树是浓绿色,小花就在那里搂着我,对我说,错的人不是我……”
——不管他们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成亲之日无端抛下妻子,并且还是救过自己一命的恩人,就是他们背信弃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