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他顿了顿:“是汗味。”
萧郎是个很整洁的人,身上很难闻到汗味。这点从第一次坐上火车的时候开始,曾逸凡就已经有所查觉了,只是他那时并没怎么注意。但刚才萧郎坐下之后,曾逸凡立刻就闻到了汗味,虽然不怎么浓重,可这一路奔波下来,他还是第一次闻到萧郎身上有汗味。
他的脑子下意识地转了起来,那思路顺畅得连他自己都吃惊。
“萧郎去的时间并不短,要是认识的人,应该很快就能回来。”曾逸凡挠挠头,“他又是个慢xìng子,走路从来不急冲冲的,按理说是不会冒汗的,除非他是在人堆里挤的。”
“逻辑不错,那这和钱有什么关系?”萧郎来了兴致。
“四十分钟内发车的火车票,你光靠挤是挤不到手的。售票处那些人堆里,只有黄牛才能给你弄到这种票,但价钱肯定贵得离谱。”曾逸凡继续道,“你出去的时候数过一次钱,我记得那数目,要是买了高价票,能剩下的只怕就不怎么多了。”
“切,瞎分析。”莫如风不屑地撇了撇嘴,“现金不够,还可以用银行卡提现。”
“我只是说他身边现金不够了,可没说他不可以提现。”曾逸凡有些讪讪地打住了话题。
其实是莫如风的话提醒了他,现在他的大脑虽然思维敏捷,但却总是会不自觉地去分析,像萧郎怎么买到票这种事情似乎不必那么深究,可他却脱口而出了。
“你说的没错,我身上剩下的现金是不多。”萧郎叹了口气,“应梅的针法看来还是起了一定的作用,可惜却没有完成。”
只是对大脑产生了影响,那曾逸凡最多也就是脑子好使点,如果六门无法打开,无法运用大道卜术,那他的处境依然危险。
“不够我还有。”曾逸凡撩起衣服,从后腰上解下一个腰包,递给萧郎。
打开腰包,萧郎吓了一跳,里面塞满了成卷的百元大钞,估摸着有好几万,包的夹层里还放着两张崭新的银行卡。
“带在身上我都快忘了。”曾逸凡冲他一呲牙,“还是放你那里合适。”
这钱是从贺成东那里弄来的,曾逸凡只提了个小小的零头,其余的全存进了新开的卡里。
至于为什么会这么做,他自己也记不清了,好像那时候是为了以防万一,现在看来,那个万一可能就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