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内心冰冷无情的马自立,有种枯木逢春犹再发的感觉。
他调整了一下抱老太太的遗像的姿势,然后抬起头看着天空。
有风吹过墓园的松林。
大老粗马自立突然产生了和他不太搭调的文艺感受:啊,这风里,有战场的味道。
——这是战争。
一方是马自立自己,另一方是包括安承弼在内的所有仇人。
除了安承弼,还有那个至今正体不明的“卧龙”,他杀了马沙。
这是战争。
要么马自立战死,要么仇人们死绝,不然这场战争永远不会结束。
完成复仇之后,马自立还想找到那位暂时庇护过马沙一段时间的泰斗大人,问问他马沙还有没有救——既然泰斗大人能把马沙的灵魂塞进一个弗兰肯斯坦学派的缝合怪里,那说不定他也能用其他的办法,再把马沙的灵魂塞进什么地方保存起来。
但是,这是复仇完成之后的事情了。
因为这不光是马沙的仇。
对马自立来说,只杀安承弼和卧龙一次,肯定不够。如果可能的话,要为了自己老妈杀一次,为了自己兄弟杀一次,最后再为了儿子杀一次。
对了,还要为围攻事件中死去的马府家丁们杀一次。
所以光杀是不够的,还要虐待他们,让他们在求死不得的境地里忏悔。
马自立此刻念头十分通达,没有任何的迷惘。
许波宁其实也混在了出殡的队伍里。
教授联席会议有一半的教授有正常的身份,可以不加伪装的出入各种公众场所和社交场合。
当然许波宁不可能不伪装,她有一部分身体不伪装就太容易引发恐慌了。
不过,以许波宁的公开身份,此时此刻并不能离马家人太近,她只能远远的看着马家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