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他这个人在,其实处理起来也不难。
看他面色不虞,还想再说些什么,外面“咚咚”声传来,陈野涨红着脸冲回来,扔了晾衣杆,冲着林溪就道,“姐,下次那贱人再敢跑过来,你就告诉我,我打死她!”
林溪:
刚她还说自己能处理,可现在连个孩子都要跟她说,“你告诉我,我打死她”
不过这一口的“贱人”,“打死”林溪再叹了口气。
这孩子,都是在什么环境下学会了这些词,并且时刻像个绷紧的炸毛的小兽一样,浑身都是对外界的戒备啊。
林溪心里浮出心疼和憋闷又酸酸的复杂情绪,伸手拽过他,搓了搓他还紧绷着的手,柔声道:“好,下次她要是再找我我一定告诉你,先回去睡觉吧,小心地上,都是碎玻璃,别踩脚上了,回去吧。”
她说着又拽他出门,然后转头跟一直站在一旁的梁肇成道:“梁大哥,那些事回头再说吧,我下去拿扫帚扫一下这里。”
“你站着吧,我下去拿。”
他道。
林溪送了陈野去睡觉,顺便又问了他几句关于夏家的事,这才回自己房间。
回去就看到地上已经清扫干净,梁肇成却站在她的书桌前,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却显然是在等她。
林溪的心一下子又提了上来。
这毕竟是大半夜,站在那里的还是一个经过真枪实弹的战火洗礼,满身都是压迫感的男人。
陌生的,跟她还是领了证的关系的男人。
她扶着门,喊了一声“梁大哥”。
梁肇成回头,就看到了她脸上强装的镇定,但眼中却满是惊疑,紧张和无措,甚至还带了些防备。
她这么紧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