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疆皇子继续道:“我知道我没有在最难的时候陪在你的身边,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失职,可是妹妹,请你相信我,哥哥是爱你的。哥哥爱北地、爱爷爷、爱妹妹、爱我们的家,可是那时候的哥哥回不去了。我知道住在北王府里的战晨是西地的世子莫安平,我小时候见过他,我想莫王爷将莫世子放在北王府里生活一定有他的原因,我不想打破这种平衡。几次三番我都想说出我的身份,可是犹豫再三,我还是认为保持现状最好,一直到质子们要回国了,我没有离开大夏,我总觉得心不安会出事,真没想到真的出事了。妹妹,请原谅我,这些年我一直在攻打西戎,可是西戎人从来不承认当年偷袭过连城,妹妹,到现在还没有找到真凶为父亲报仇是我最大的遗憾,现在爷爷不在了,北地战家就剩下我们两了,妹妹原谅我好不好?”
战熙默默的流着眼泪,想着西疆皇子那一身的伤疤,她的眼泪就一直在流,不用哥哥说任何的事情,也不用哥哥做任何的解释,那一身伤疤就是最好的解释,她明白这些年哥哥过的并不容易,哥哥用命在拼,在为父母寻找真相,。
战熙跑过去,紧紧的抱着西疆皇子,“哥哥,我明白的,哥哥你不要再道歉了,哥哥我不怪你,哥哥,你这些年过的太不容易了,哥哥你还有我,我会跟你一起打西戎。”
西疆皇子温和的摸摸战熙的头,“原谅我就好妹妹。今日你终于醒了,我的心就定了,你没事就好,这一个月我在西疆也不知道北地情况如何了?莫家那小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能控制大局?那小子小时候腼腆的像个女孩子,没想到在北王府生活变了性子,变得越来越有血性了,我相信他能处理好。
不过妹妹,那个追到这里的楚太子还是需要你自己处理一下。他大概是恨上我了,我现在可不敢见他,我把他从马车上推了下去,可不是什么好事,这楚玥定然是记仇的。妹妹,这些年你在大夏的事情我都是知晓的,秦太子这一次坑害爷爷的事情我都记下了,可是楚太子对你却一直很好。
妹妹,对于对你好的人,你可要记在心里,他居然为了你,冒着与大夏敌对的风险出兵攻打了夏祁天带来的御林军,之后我把你抢走,楚太子又冒着生命危险穿越了西疆沼泽,西疆沼泽可不是开玩笑的,弄不好可就葬身在沼泽里了,他能过沼泽,我都觉得他命大。熙儿,我觉得楚太子为你做了很多,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何交情?不过我觉得楚太子可比那个忘恩负义的秦太子好太多了,人生能得一知己足矣。”
战熙点头,“是,我和楚玥、秦云是同一个时间认识的,原来爷爷就夸过楚玥聪慧,说让我和聪明人玩能学到很多东西,所以那时候我也曾主动交好于楚玥,可是之后,也许是我傻吧,我竟然被一个真心相交五年的人出卖,哥哥,我是不是看上去就是个笑话,是我害死了爷爷。”
“不许胡说,熙儿。有些事情是我们无法改变的,就像当年,父母在连城出事,那时的我们无力改变,而现在夏皇突然发难,爷爷被召进宫,这些都是不可预料的事情,从爷爷进宫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爷爷会死,这都是夏皇算计好的,正常情况下爷爷并不会拒绝夏皇的召见,这又如何能预料到?不管有没有秦云这个引子,夏皇对北地动了杀心,就算不是秦云也会是别人提供证据,秦云虽然有错,但是归根结底爷爷是死于夏皇之手,秦云不过是个小丑罢了。”
是,战熙明白这个道理,是夏皇动了杀心才造成这个结果。
“爷爷呢?我记得爷爷的尸体是和我在一起的。”
西疆皇子点头,“是,可是爷爷已经没了,尸体无法保存,我知道爷爷一定会想回到北地,所以我把爷爷火化了,看牌位后那个坛子里是爷爷的骨灰,我知道北地才是我们的家,终有一日我们都要回到北地,我们把爷爷带回北地,葬在北地。熙儿,把药吃了,虽然有点苦还是要吃药的,你这突然醒过来,不会又突然昏迷过去吧?还是要坚持吃药,一会神医过来看看,要改药方等神医决定。”
战熙点了点头,“哥哥,你的府邸还真不错。”
西疆皇子终于露出了个笑脸道:“铁岚姨就是西疆女皇,铁岚姨认我做儿子,给了我西疆大皇子的身份,等妹妹好一点了,我带你去见铁岚姨,小时候她可是抱你最多的。”
就在此时,走进来一个年轻清秀的小伙子,西疆皇子介绍道:“这是乌塔神医,妹妹,快让乌塔神医看看。”
乌塔神医礼貌的行了一个西疆礼,战熙一直以为神医应该是头发花白,胡子长长的老者,没想到神医居然这么年轻,战熙也站起来颔首道:“乌塔神医好,真没想到神医如此年轻。”
乌塔含笑,西疆皇子调侃道:“妹妹,你误会了,这里的神医是官职名,这里的太医院叫神医院,因为西疆人相信医者都是上天派来的使者,他们救死扶伤是天神下凡。乌塔是神医院的院首,医术最好。”
“原来如此。”
乌塔神医请战熙伸出手,给战熙请脉,然后和西疆皇子说了一堆战熙听不懂的西疆话,就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