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皇继续道:“后来朕让三位皇子一起前往前线,那也是一场考验,朕希望你远离了这个家庭以后,能不能在边关好好做事,拿出点军功来,但是之后发生的事情确实出乎朕的意料,你居然会生病了,不能再有其他子嗣了,只有这么一个庶子了,很抱歉,你不能继承大夏的江山。无子嗣不是根本的原因,只是加速了废储君的速度。”
宏王爷明白了,或许父皇是起了心思,可是一直在给他机会希望他改,可是无子嗣却是压垮这一切的最后一根稻草。
“朕告诉过你,做帝王不能有感情,朕必须从现实的角度去分析,去判断,谁能接管这大夏江山,所以如果你问为什么要撤掉你的储君之位,朕只能告诉你,你的子嗣品性有缺,与大夏社稷有损,或威胁江山社稷。
朕也给你说点实在话,你不用觉得朕偏袒北王府,柯氏她亲哥哥做的那些事情是真实存在的,北地边境数万将士的死亡也是真实存在的,柯氏母族一家的死是为了平息民愤,柯丞相到死也没喊过冤,她一个外嫁女有什么资格喊冤记仇?这个案子的判决合理合法,不容置喙。柯氏变成罪臣之后,不是任何外人造成的,是她自己的母族人造成的,她凭什么怨恨?那北地连城死了万人的家属们又该怨恨谁?是不是该怨恨整个柯丞相府的人,包括柯氏?柯氏的怨恨没有来由,没有道理。所以朕处理夏祁天和北王府纠纷时,看的是事,反而偏袒的是你,否则夏祁天早就该贬为平民。”
下面跪着的夏祁天身体一震,他似乎现在才明白作为宏王爷的独子也不是可以为所欲为的,和母亲说的为什么都不一样?北王府在夏皇的眼里比他这个孙子重要多了。
夏皇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今日这些话朕就是说给你们两个人听,让你夏伯宏不要再对皇位存有幻想,也让你夏祁天知道分寸。”
夏皇眼神严厉的看向夏祁天道:“你的父亲已经无缘太子,你今日敢做刺杀北王府嫡系的事情,朕也可以取你性命。”
夏祁天震惊的抬头看着夏皇,这回他真的是害怕了。
宏王爷还是条件反射的开口道:“父皇请明察啊,这个孩子他真的不敢的。”宏王爷是真的不太相信夏祁天这么点大能在围场里做刺杀的事情。
夏皇脸色一板,严声厉色道:“是吗?你怎么不亲口问问夏祁天,是不是他干的?”
夏皇已经在这么长时间的对话里,发现了夏祁天瑟瑟发抖的心虚状,更确定就是他。
宏王爷连忙推搡着夏祁天道:“快,快跟你皇爷爷说,不是你做的。”
可是夏祁天脸上的表情变了,从害怕开始变的愤怒,他推开宏王爷的手,直接站了起来,满脸怒气的看着宏王爷,又转头看向夏皇,想到夏皇居然说要杀他,他已经控制不住情绪爆发了。
夏祁天的眼睛像毒蛇一般凶狠,宏王爷推搡他的手停在了空中,满目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他从来没有见过祁天满目怨恨的样子。
夏皇却在这样的转变中,淡淡的笑了。“看到没有,这才是你儿子的真面目。现在还敢说不是他做的?”
夏祁天却愤怒的道:“是,是我做的,那又如何?他们都该死,统统都该死,他们害死了外公一家,害我母亲现在住在庙里,他们都该死,统统都该去死。”夏祁天像疯了一样咆哮着。
“啪……”宏王爷猛的从地上跳起来,一巴掌打在夏祁天脸上,宏王爷愤怒的用了全力,夏祁天直接被打倒在地,嘴角立刻就映出血迹。
宏王爷指着地上的夏祁天,声音颤抖的道:“逆子,逆子,你果然是个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