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昧知叹息着迈入大殿,然后僵立当场――眼前这个浑身都散发着冷气的大帅锅是谁啊!
令人窒息的天人之姿,令人屏息的淡漠气质……阮昧知小心翼翼地试探道:“请问,您是主君的哥哥吗?”
对面那人默然半晌,面上又冷了几分:“……我是殷寻问。”
“骗人,我家主君怎么可能比我高这么多!”阮昧知反驳。
喂喂,重点就只有身高而已吗?!殷寻问寒声道:“信不信随你。”
“你身体怎么样了?”阮昧知看了这么一会儿,也差不多能确认真伪了,自然是要赶紧关心一□体。
“难为你还惦记。”殷寻问神色淡淡。
阮昧知诧异:“我怎么可能不惦记,你以为我是为了谁才拼命往回赶的?”
“难道不是为了见你那故人?”殷寻问扬眉,眼里却满是不愉。
阮昧知回来之前,居誉非和病愈醒来的殷寻问打了一个赌。居誉非赌阮昧知回来定是先顾着和他叙旧,而不是来探伤。殷寻问自是不服,便拿了《摄生要义》和居誉非赌。令殷寻问失望的是,阮昧知居然真的将自己放在了那家伙之后……
阮昧知对殷寻问那爱吃醋的破毛病早有领会,耐着性子为他解释:“怎么可能,我压根就不想见他。我跟他不熟,真的!”
“你跟他不熟,怎么耽搁了一个多时辰才回来?”殷寻问的面色并无半分缓和。
“那个……龙惊千的身体问题不是全交给居誉非解决了吗,他说已经有结果了,可那实验体快死了,所以我才跟着他走了一趟。”阮昧知在心底猛扎小人,他就说居誉非这小子怎么从良了,感情是在这里挖了坑给自己跳。
殷寻问凉凉地抬眼看了阮昧知一眼,缓缓道:“你的意思是说,在你心里。龙惊千比我重要?”
“小寻,你今天怎么不依不挠地啊?一个大男人,这么计较有意思吗!”阮昧知终于炸毛了。
殷寻问是个正太模样的时候,这么说,阮昧知只会当小孩子独占欲发作,哄哄就好。但现在殷寻问一副大人长相,再这么说,就显得有些无理取闹了。阮昧知可以容忍一个不懂事孩子,却无法容忍一个过于任性的伴侣。
殷寻问沉默半晌,忽而叹息一声,无力道:“是我不对,你别生气。”
阮昧知看着殷寻问眼底的疲惫,也有些不忍,劝道:“是不是居誉非跟你说了什么?那货是个神经病,你别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