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儿小院。
贾母一脸阴沉地坐在屋里,贾琏和鲍二媳妇衣衫不整地跪在地上,而凤姐儿则冷眼旁观,既无哀怨,亦无伤情,仿佛事不关己一般。
到底是国公府的长孙,现在荣国公府也没几个男丁了,贾母对此事也不多加评判,便对着贾琏问道:“现如今,你打算怎么个办?”
一听这语气,凤姐儿神色不由落寞,到底只是贾琏的糊涂事,凤姐儿也没受伤,贾母这是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也是大家族里一贯的作法。
上一次,不也是如此…………
贾琏也不是吃素的,心里正窝着火哩,便硬气道:“反正也是过不下去了,不若和离,从此一别两宽。”
贾母闻言一怔,旋即大怒道:“你这混账东西,被这小昌妇迷了心智,这等话也能胡说。”
贾琏冷声道:“这贱妇嫁进贾家,也没能生个一二半女,便是往常,也是不准孙儿碰其他人,这等妒妇,留着作甚?”
凤姐儿闻言不由一恼,这贾琏简直是血口喷人,她怎么没怀过,只是流产罢了,自己幸幸苦苦地操持着,竟落不得好……
贾母脸色铁青,贾琏与凤姐儿愈发不合,贾母也没想过让他们和离,这事若是传了出去,贾家就真的再无半分脸面了。
贾母气的上前拿拐戳贾琏的腿,疼的他嚎叫起来。
“不意怎就生出你们这样的畜生来?荣国公府的脸面都不要了。”
“罢了罢了,这猪狗不如的东西,不如打死,只当清理门户,左右大房还有一子,贾琮也能继承爵位。”
贾琏一听顿时慌了,大房袭爵,贾母还真有能力决定,这若是没了,贾琏以后还怎么活?至于打死他,贾琏知道这是气话。
见贾母真是气恼了,贾琏倒聪明,赶忙认错道:“老太太,都是孙儿一时糊涂,受了这滢妇的勾引,一时冲动,才铸成此错,老祖宗,就饶了孙儿这一遭罢,往后我再犯,只管啐我是猪狗不如的畜生。”
贾母看着认错的贾琏,心里知道这贾琏也就是口头上认错,可事已至此,难道还真处置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