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昕心中闻言一怔,无奈道:“本宫自知不是为君之人,若有选择,亦不想蹚这浑水……”
温有容也不想在此事多言,既入棋局,那便身不由己,转而说道:“殿下,在下以为,陛下立太子一事过于仓促,怕是不得已为之。”
赵昕不置可否,其实仔细一想,赵昕这个太子之位确实来的突然,东宫大典亦是仓促,怕是崇明帝不得已为之。
崇明帝算是个好皇帝,为何太上皇甚是不待见?想当初太上皇临政,亦是明君,怎么人老了,反而糊涂起来,就算太上皇不待见自己,也不至于做出这等事来,果真是人越老就越执拗不成?
赵昕认为,既然退位,那便过好自己的隐居生活便是,大乾朝以孝治天下,即便父子情感冷淡,但崇明帝亦是会做的恭恭敬敬,又何必死捏权力不放,凭白坏了情分。
不过权力这种东西确实是美味的“毒药”,令人沉沦其中,不消说其他,赵昕若不是有这权力,哪里能享受如今的生活……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更何况是曾掌握最高权力的太上皇……
赵昕颇为头疼,此事一出,太子虽责任重大,但更为严重的便是崇明帝,不过若事发,崇明帝肯定会弃卒保帅,赵昕首当其从,说到底,倒霉的还是赵昕。
赵昕思忖片刻,还是直言道:“话虽如此,可本宫不信皇爷爷会做出此等事来,此事若出,损害的便是朝廷颜面。”
温有容闻言回道:“殿下莫要多想,在下也只是认为有此可能罢了。”
赵昕没好气地看着温有容,道:“废话少说,跟你们说话真是累,也别试探本宫是何想法,说出你认为的人选。”
温有容眼神一亮,笑道:“殿下,在下以为,此事不是太上皇为之,亦不是几位皇子。”
赵昕眉头一皱,愈加疑惑起来。
温有容继续说道:“在下前儿个听说了些事,五年前,皇后曾救过一犯错的小太监,也就是那个上吊自杀的小太监。”
赵昕闻言呢喃道:“母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