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昕意味深长地看了温有容一眼,民变一事,大家心里有数,若没有李惟钧的推波助澜,此事绝不会闹的如此之大。
而温有容则是淡定自若,对于赵昕的眼神视若无睹,反而饶有兴趣地反问道:“王爷对新策如何看待,在下可是感兴趣的很。”
赵昕见状说道:“本王尚不了解新策,并无看法。”
温有容轻笑一声,道:“王爷何必掩耳盗铃,若王爷不解新策,又何至于听之任之。”
赵昕沉默不语,不论与温有容如何投缘,心里的想法都不能直说,毕竟温有容只是个投缘之人,两人交情其实并不深厚,赵昕没必要暴露自己的想法。
见赵昕这般模样,温有容便心中有数,赵昕此人疑心太重,若不是亲近之人,他都不会轻信。
对于此,温有容直言道:“摊丁入亩,废除千百年征收的丁口税,田广者多摊,田寡者少摊,无田者不摊,均贫富,抑兼并。”
“待全部丈量罢,分发百姓,既可安百姓之心,又可添朝廷赋税,何乐而不为。”
看着侃侃而谈的温有容,赵昕忽道:“兴许如你所言。”
温有容眉头一皱,看赵昕这般不看好的模样,温有容不禁暗自蹙眉,思忖片刻,询问道:“不知王爷有何见教,还望王爷赐教。”
赵昕看了看温有容,这温有容虽浪荡,可也有一份拳拳之心,若不然,他完全没必要装作毫不知情,念及此处,赵昕简单说道:“上有国策,下有对策,朝廷所收的赋税是会增添,可百姓的日子就一定会好受吗?”
前世之中,这句话颇为受用,一项政策若是落实不到位,百姓享受不到政策便没了作用,而百姓们更有可能因此而增添了负担也说不定。
温有容闻言顿时沉默下来,这些他都知道,只是,此事若不先撕开一个口子,又怎能福泽百姓。
瞧着温有容苦笑的模样,赵昕便起身离去。
而温有容则是斜靠在座椅上,细细品味赵昕的话语,良久过后,温有容喃喃道:“这果郡王爷虽说是个庸才,可每每会出一些独特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