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昕叹了叹口气,顺势接了过来,抱琴眼神微亮。
走到元春床前,轻勺一匙,吹了吹热气,递到元春唇边。
元春双眸水雾渐起,抿了抿唇,偏过头去。
“乖……”赵昕轻声道,往前进了一步。
元春鬼使神差般的张了张唇。
药一进嘴,苦味便扩散开来,元春眉头皱起,赵昕拿着旁边放着的蜜饯塞进元春的嘴里,缓解苦味。
待元春嚼完,便再勺药,如此反复,赵昕的动作熟练,一瞧便是有经验的。
一碗药很快便喝完,赵昕拿着丝帕擦了擦元春的唇边,便欲起身。
元春拉着赵昕的手,幽怨地盯着他,娇声道:爷,还生气哩,妾身晓得错了。
赵昕眼神复杂,诚然,他有些气愤元春的手段,可的的确确是在为王府考虑,那些受害者,元春也派人去安抚,送了些钱粮。
其实,在这个时代,元春做的事比起其他人家要好上许多。
别的勋贵,视百姓为草芥,做事嚣张跋扈,就比如薛蟠,不就是打死了人才躲到京城避祸来的。
薛蟠打死的冯渊还是金陵一个小乡绅之子,不似穷苦百姓,不一样还是枉死。
世家豪族皆是如此。
元春是国公家长女,自是受到些熏陶,若不是赵昕三番五次地严令,恐元春做的更为绝情。
元春在赵昕心中是秀外慧中,温婉大方,典型的贤妻模范,他一直对元春信任有加,谁曾想,这一形象彻底坍塌。
加之元春的欺骗,让赵昕难以再如以往一样信任她。
“王爷……”见赵昕想走,贾元春凄怨地喊道。
听着元春的呼喊,赵昕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