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年的病房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在确定莫斯年已经脱离危险以后,似乎就没人把他当病人看了。
亟待他处理的事已经堆成了山,不断有人进出他的病房。
林染不敢进去打扰,她就再外面等着,偶尔听见里面传出莫斯年几声轻微的咳嗽。
深夜,傅沛抱着今天最后一摞文件从莫斯年病房里出来的时候,看见了从下午开始就一直守在外面安静等着的林染。
她在这里,等了将近十个小时。
始终静默不打扰,如同一团空气。
傅沛好像又看见了很多年前,跟着莫斯年的林染,那时候她还是个小姑娘,也是这样淡淡的,像一团雾。
其实,他们也已经认识了好多年。
他曾经一度瞧不上她,但后来因为莫斯年对她态度的变化,他慢慢也开始接纳这个女人。
这次莫斯年受伤,他心里是怪着林染的。
觉得这女人是祸水,简直是老天派来索命的。
傅沛冷着脸道:“林小姐,你还来干什么?莫先生他已经不记得你了。”
“我知道。但我还想看看他,还有些话想跟他说。”林染眼神安静又固执,抱着怀里的保温杯,“我做过的事,我会负责。如果他
亲口让我滚,我也会立刻走人。”
………
傅沛最后还是让她进去了。
倒也不是因为被林染说动,而是他离开病房之前,莫斯年嗓音淡淡地问了句:“那个女人呢?”
他醒来后,独独只忘了一个林染。
莫斯年记得自己在一场爆炸引发的坍塌里重伤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