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可笑不出来,莫斯年这么大一只,她得一边撑伞,一边把他从车里扶出来。
从下车到别墅之间只有二十几米,但林染却走得艰难无比,男人大半边身子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莫斯年毫无自觉,唯一做的,就是接过了她手里的雨伞。
林染几乎用上了吃奶的劲儿才把莫斯年扶到客厅的沙发上躺下,她累得差点虚脱,一屁股坐在了地毯上,然后发现莫斯年的大
衣在往下淌水。
她急忙又把人拖起来。
好家伙,这人大半边身子都被雨淋湿了,而自己浑身上下半滴雨都没沾到。
林染气得跳脚:“莫斯年你是不是神经病??你这种时候照顾我干什么?”
她伸手去摸男人的额头,烫得厉害。
果不其然,这狗男人一开始就在发烧!
莫斯年浑身的确没什么力气,林染的声音近在耳边,他听着是虚的,连她整个人也在他眼前虚晃晃的,好像随时会消失……
他害怕了,不自觉地抱住了她,将头埋进她颈窝里,喃喃地道歉:“对不起,阿染……”声音格外虚弱,轻飘飘的,像羽毛从她
心尖上挠过。
林染要推开他的手僵在了半空。
素来强势的人,一旦示弱,真的很要命。
她闭目叹了口气,摸了摸男人毛茸茸的头,哄孝似的:“乖乖上楼去躺着,躺好了我就原谅你。”
莫斯年却张开嘴,在她脖颈上轻咬了一口,不疼,反倒是他因为发烧而炙热的气息烫得林染瑟缩了一下,听见男人闷闷的声音
:“你张口就骗我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