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条路的尽头,是他的小姑娘。
十七岁那年遇见他,为他死过很多次,一身是伤,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没有一道不是因他而受的。
莫斯年摸出烟想点上,手有点哆嗦,点了好几次,才成功打燃火,他狠狠抽了两口,清白的烟雾里,那双素来平寂的黑眸此刻
只剩下彷徨和不安。
他是真的害怕了。
手术室外,墙上挂钟预示着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陆南青还在等着,站得腿麻了。
青禾来过两次,第一次给陆南青送晚餐,第二次提着宵夜,默不作声的把陆南青没碰的晚饭提走了。
没走两步,就听见了身后产房里传出了孝的啼哭声……
在外面等了一晚上的陆南青转身就走,经过青禾身旁时,他扔下一句:“如果林染死了,你处理一下尸体。把孩子带回来。”
他不太敢去看结果。
但所幸,林染命硬,都这样人也没死,早产生下来一个女儿,才四斤多一点,孱弱得不行,刚出生就进了重症监护室。
夜色寂寥而深晦。
值夜班的肖士被一阵脚步声惊醒了瞌睡,睁眼一看,被面前的男人惊艳得说不出话来。
原来真的有人好看到恍然如神的。
只是,太冷了些,连语气都是凉的。
“请问,今天晚上在这里生产的孕妇情况怎么样?”
今晚这里只接了一位孕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