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条胳膊还被她枕在脑后,另一条胳膊环着她的腰,大掌落在她隆起的小腹上,仿佛在抚摸着里面那个尚未成形的小生命。
她一动,他就微微收紧手臂,似乎怕她跑了一样。
林染本来想一脚把他踹开的心思就软了,支起头看着他面容清癯,眼眶底下两团醒目的青黑,到底没忍心把人吵醒,干脆百无
聊赖地躺着。
但没过多久,莫斯年的手机就响了。
莫斯年难得睡得这么熟,铃响了好几声,他才醒来,第一反应是去看怀里的人有没有被吵醒,见她仍然闭眼睡着,他才小心翼
翼地抽出手,拿起手机走到阳台上接听。
阳台与卧室之间半透明的纱帘被风掀起,林染看见莫斯年点了根烟,一言不发地在听电话,那根烟只抽到一半,被他碾熄在盆
栽旁一圈鹅卵石上。
林染见他转身回来,迅速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浴室里响起水声,莫斯年洗漱完出来,已经换上件黑色衬衣,半点看不出受过伤的样子。他走到床边,揉了揉林染那头已经被
睡得乱糟糟的头发,见她仍然闭着眼睛装睡,也没戳穿她:“公司那边有点事要处理,我要过去一趟。让傅沛把早餐放桌上了,
待会记得吃。”
说完,人真的走了。
林染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阳台只看见莫斯年上车的背影,黑色的迈巴赫扬长而去。
接下来的几天里,莫斯年都很忙,每次都到深夜才回来,清早就走了。林染没有像以前一样等他,她身体也吃不消,只是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