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年站在莫庭生面前,全然对峙的姿态,房间内的钟摆还在摇动,每一声都压在场内所有人的呼吸上。
莫斯年面色淡漠如旧,拉开了保险。
这个疯子,他真的能开枪……
莫庭生最终妥协了。
莫斯年抱起昏迷的林染,腿上重重挨了一棍,实木的拐杖,就这么被生生打断。莫庭生浑身都在发抖,怒骂道:“你这个混账东
西!就是跟我讨债来了!!”
莫斯年被这一击,打得单膝跪了下去,紧抱着林染的手却丝毫不松。他重新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会所。
即便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宫泽想着当时的场景还是觉得头皮发麻。
而作为引起人家父子反目导火索的林染,安安静静的听完,脸上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只是低头看了眼自己小臂上,和腰上
干涸的血痕。
那不是她的。
林染默不作声地端起粥小口小口地喝,那都不是喝,是灌,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强迫自己打开喉咙接受。
她喝下小半碗,翻身下床。
宫泽狐疑地跟着她:“你去哪儿?”
她没搭理,拿上包,拉开门往外走,顺便摸出手机给莫斯年打电话,铃响了好久,那头才接起:“阿染?”
他声音有点虚。
“你在哪儿?”
“你醒了让宫泽送你回家,我这边有事晚点……”
她抬高了声音:“我问你在哪儿。”
莫斯年默了片刻,有点无可奈何:“阿染,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