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庭生的书房独一栋,家里规矩最重要的一条,不得莫庭生允许,不准靠近书房,所以这儿没什么人。
但林染不是莫家的人,也不把这些条条框框放在心里。
她走近了两步,莫庭生暴怒的声音隔着门透出来:“我看你是发疯了!要跟薄家闹个鱼死网破?!”
木雕纹花的窗,蒙着一层苏纱。
林染悄无声息地靠近,莫庭生站在房间的正中央,面前是碎了一地的上等青花瓷,他一腔火气,怒瞪着对面的人。
林染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心跳蓦地一滞。
平城一别,时隔一个月,她再次见到了莫斯年。
那个男人就那样恣意闲散地坐在红木椅上,不动声色地面对暴怒的莫庭生,半点不失气场,反而因为年轻桀骜,沉默里也有股
子张狂的气势。
“薄暮白找死,我成全他。”
“你当薄家是什么小打小闹的企业?他们的人脉背景实力,是你一手可以掀翻的吗?!”
“为什么不可以?”莫斯年淡漠反问,仿佛在说一件再小不过的事,“如今效果卓绝不是吗?薄暮白一天不把人交出来,我一天不
让他好过。”
莫庭生气得浑身发抖:“我看你是鬼迷心窍了!林染已经死了,你亲自下葬的,是不是要我把她坟挖了,让你再看看,你才能清
醒一些!”
提到林染,莫斯年那张沉寂如水的脸上,终于有了点属于人类的情绪。
“林染的事,我会处理。您最好别插手。”他低醇的嗓音里蕴含一丝警告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