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走了,你和林小姐好好谈,别因为我对人家太过分。她再怎么说,毕竟是个女孩子。晚上见。”
话里话外俨然都是一个温柔得体的正室,和莫斯年依依惜别。
林染低头不去看这剜心的一幕。
她跟着莫斯年的那几年,从来不敢对他有太过亲密的肢体接触,因为他不喜欢。
她以为他生性疏淡……原来,他人生里也是有例外的,只是那个人不是她而已,
傅沛送白纤楚走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她和莫斯年两个,一股无形的压迫力压得林染喘不过气来。
她下意识地摸出根烟点上。
莫斯年坐在她对面:“什么时候学会的?”
他倒不知道她居然还会抽烟。
“在监狱里。”林染脸上挂着恣意的笑,懒懒道,“那里面什么牛鬼蛇神都有,吃喝嫖赌,样样都能教。”
她撒谎了。
事实上她抽烟,跟因为莫斯年。
她记得他烦躁的时候会抽烟,而且抽得凶。
生完孩子以后,她偷偷找人买烟,每次想他就抽一根,刚开始把自己呛得泪流满面,慢慢就习惯了。
再难熬,她也熬过来。
她曾天真地以为出狱了,一切噩梦就都结束了……
莫斯年皱了皱眉:“灭了。”
不轻不重的两个字。
林染指间夹着烟顿了片刻,掐灭在烟灰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