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和莫斯年的孩子,委实漂亮,她只见了一眼,连笑都来不及,就昏死了过去。
醒来时,狱警告诉她,孩子因为早产死了。
后来林染不止一次梦见过她的孩子,奶声奶气地叫她妈妈,又突然睁开猩红的眼睛,充满怨气地瞪着她。
林染精神崩溃,一度陷入错乱,自杀过好几回,又被救了回来,身上留下了一道道狰狞的疤痕,向死而生。
她在监狱里熬过了那暗无天日的五年,每次撑不住地时候,就会想着莫斯年,那是她的丈夫啊,她还没穿上婚纱给他看……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见汽车的声音,转过头,看见一辆黑色的宾利在雨中疾驰而来,气势凌厉,如剑入鞘,最后所有的锋芒
,收敛在了她面前。
车上下来一个身量高挑的男人,他撑着一把墨色的雨伞,轮廓干净利落。
除了莫斯年,不会有第二个人有这样的剪影。
温柔又冷漠,多情又无情。
伞檐前倾,挡住了林染头顶的雨幕。
“小七。”
男人低沉的嗓音缓缓度来,这个世上只有他会叫她小七。
八年前,他们初见,他便指着她,随意地问老板:“这个不错,叫什么名字?”
老板没来得及搭话,他瞥见了她腰侧的号码牌“7”,随意地道:“就叫小七吧。好听好记。”
他将她救出那个修罗场,带她回家,细致地替她处理身上的伤口。
他淡淡地说:“女孩子身上留疤总归不好。”
那声音是蛊,带着似有若无的怜惜,蚕食了她的心神,药石无医。
他给了她从未感受过的温柔,甚至答应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