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四日深夜在经过十多天的不间断搜寻后雷隆多号现代级巨舰终于在安其拉东北六百公里的海中终于有所现此处已十分接近北极暴风圈的外侧边界。船员把探测器取回的东西用胶袋包好抬到了我面前。那竟是一块战舰上的装甲涂装板可惜是纯作为徽记使用最不结实的那种――但上面却印着一面奥维马斯幕府的徽章上面有两个大大的汉字:朝日。
没错是他了。我有些激动得抖连忙催促:“把所有人都轰起来全力开工啦!”
十五日黎明时分全面探测结果6续出来了。前方的山中有一条结冻时间距离现在很近的冰洞一直延续到很深的地方其宽度足以让两艘现代级并肩驶入可见华嵩的预测是正确的。奥维马斯的朝日号大概就是在这里钻进冰山时挂掉了舰体侧面的徽记板。按照既定部署此时由刘诚接管了雷隆多号的指挥工作他见我已疲惫不堪双眼打架便建议我去休息:“还要很长时间没必要苦熬。这些技术活是我们的事你尽管休息吧。”
我很想抗议说本来我也是个技术干部然而对睡眠的渴望终于压到了对虚名的追求。无精打采地返回卧室时在楼梯口遇到了静唯。她倒睡了个饱兴致勃勃地正准备去看我们是怎样在冰河内烧水穿行的。我随口跟她敷衍了两句正转身想走她忽然问:“为什么没去长岛看她?走之前给她打了电话她很失望。”
我打着哈欠回答:“重任在前责任如山害怕动摇心志这样的回答可以吗?”
在电梯上渐渐远去的静唯用娇滴滴的声音感叹道:“与她重逢的话大概真的会不愿意再做冒险牺牲宁愿以世界的毁灭来换取一时的幸福?真是太浪漫太浪漫啦”
那语气简直酸得令人生鸡皮疙瘩。我对着已看不到的她高声回应道:“混蛋。女人杂志看太多了!”
老实说在这次出征之前我对静唯并非没有过重温旧梦的想法――虽然那必然又对不起陈琪但到得现在可以说是混一天过一天谁知今后还会怎样?然而上舰以来静唯却一直故意疏远我连吃饭都不曾一同过难得一次见面还扯成这样真不知她心里是怎么想地!我忿忿不平地回卧室睡了一觉。直到晚上才出门来。随便吃了点饭来到主控室里。此时刘诚也下去休息了值班长是华嵩和虹至枫二人。华嵩指着全息地图说:“我们进展得很快呢大概明天凌晨就能进入暴风圈内部了。”
“会这么快?”我疑问道:“如果这么快的话奥维马斯他们不已经进去很久了?怎么到现在没看到一点动静?”
“我们是在舰体上加装了履带可以附着在冰上前行比奥维马斯的朝日舰快不少。所以他不会比我们领先太长时间。不过有件怪事:这个古怪的地下河道不象是从古就有的。”华嵩说:“适才一路行来。中途采集了几次样本进行分析化验。根据化验的结果这个河道的两侧都是坚硬的石质构造却是在这块构造中最脆弱地一个部分而且形成的时间很近近到象是昨天刚刚挖出来一样。”
“不可能。你又在鬼扯了。”虹至枫不以为然地说:“在暴风层下的冻土、石山和冰层下迎挖出一条数百米宽、数百公里长的大型河道?没有人能做到也没有任何机械能够做到。你不会说是奥维马斯的朝日号做到的吧?”
“朝日号如果可以我们一样可以但显然那是不可能的。”华嵩脸色凝重地说:“但这条河道地位置正好是地质结构最脆弱的地方很难让人相信其非人为所致……”
我此时已开始走神华嵩其余的话已没再听进去了。他百思不得其解的答案已在我心中――那必定是深海圣兽做的洋子终究还是进去了。奥维马斯则不过是融解了她经过后灌入海水而结冻地冰河而已。如我们现在所做的一般。然而掐指算来洋子进入大空洞已三个月了奥维马斯也有大半个月时间却毫无动静他们究竟遇到了什么?我的心忽然有些冷。
三月十六日早晨七时雷隆多号抵达了这次冰河旅行的终点冲破冰面后爬行到了一片巨大的冰原上。出乎意料此处的气温并非想象中那么恐怖大概只有零下二十度左右。对于在中国北方生活过一段时间的我来说甚至只需穿着棉衣即可大摇大摆走出舱去。刘诚却不敢怠慢一面派出几个小队紧急在四周构筑火力工事一面进一步测量各种环境参数。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才由虹至枫领头。带着一个小队地探险队士兵远行探险。
虹至枫没走多远就折回来了冲在门口观望的我和刘诚说:“你们最好亲自过来看一看。”
我俩半信半疑地跟随他向前走去。走出了约五百米面前竟出现了一道一望无垠的冰雪覆盖的断崖与下方地面的落差至少在五百米以上。在被断崖三面环绕的下方冰雪平原远处似乎有一个通向远方的缺口。更远处则被白色的风雪覆盖完全看不清楚。
虹至枫指着那个缺口说:“那里有很不祥的感觉应该是那个方向没错。出于谨慎起见我已派人向两方搜索了但看来找不到下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