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部队刚换下来轮休。驻地就在甘德尔。”
“那马上把他找来睡觉前我有些事要问他。”
李静来得很慢我已经坐在沙上闭目养神等了个把钟头了。他见到我就连连告罪说正在参加士兵联欢事先没打招呼。所以通信员寻找得晚了。我摇摇头表示没什么问:“六三年时你是什么身份?”
李静回答道:“卑职六年就接任家族长了。”
“那六三年前后无忌军的家主传承内幕你是应该了解一二地了?”
李静苦笑了起来:“大将军终于想起问我了吗?早在南京靖难出征之前元老会就讨论过大将军如问起此事时应如何应对。等了十年大将军才终于想起问我?”
“坦率地说。我是一个不愿意面对过去和现在交叉时的矛盾的懦夫。因此许多一眼看去就不合情理的事我却会选择不闻不问就好像它不存在一样。其实我是否过问那些事都早已生早已存在甚至会因我的不过问而变得更糟。”
“大将军不必过于自责人多多少少都有这种心理。而且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不过于计较他人的过去也是大将军的优点之一。不过。累积得久了也确实会有一些问题面对它解决它。是明智之举。但需要相当地勇气。”李静宽容地笑了笑说:“是因为某件事或某个人才会生这种改变的吧?”
我想起了洋子。有些黯然地说:“是这样我也到了该回顾过去反省自己的过错的时候了。”
沉默了一会李静说:“明白了卑职会如实回答大将军的问题。但元老会地禁令不可不遵我只回答三个问题可以吗?”“三个?”
李静狡猾地一笑说:“没错如果大将军三个问题还问不到事情的关键那就请另找别人询问如何?”
这厮显然是怕被元老会打屁股因此跟我掩耳盗铃。我才不管他这些惺惺作态的举动直截了当地问:“杨岚是你们故意指派到我身边的吗?她对我说的那些话是否是你们刻意编造好的谎言?”
李静沉吟了一下说:“英木岚的确是专门指派到你身边地。那时大将军尚未成名并未有建立两家联系渠道之意。派她前往人间只有两个目的一是监视二是对她个人的流放惩处。她对你说过的那些话并非全然捏造。”
我察觉到他仍在试图淡化或掩饰什么冷笑了一声:“第二个问题:长崎静唯公主是否做过长崎六世家主?”
“不曾长崎六世家主是长崎绯忍是一个年老智昏的无能之辈。静唯公主曾有机会竞争长崎家第七任家主但她放弃了。”
他说的与李静海一样但不知二者是否串过谋。虽然内外有别但毕竟都姓李――我这种胡思乱想似乎写在了脸上李静连忙说:“传承的内部文书都是找得出来的大将军不必担心在这点上会遭人欺骗。”
“好吧你诡笑什么以为可以从我这里逃走了吗?”我闷哼一声:“第三个问题:什么叫废弃公主?有废弃是否就有正统?六三年时的正统公主是谁?当时长崎家继承顺序地第一位是不是长崎绯忍?”
这几个问题就如重机枪地交叉扫射一般打碎了李静的防御我似乎听到了他心室如玻璃般破裂的脆响。按照侦探游戏的规则此时地犯罪嫌疑人应该跪地大喊“报告政府。小地全招”可李静毕竟是老江湖虽然被挤兑得够呛脸上还是微笑不语。过了一会他唉声叹气地说:“大将军你这是在作弊呀你数数看你都问了多少个问题了?就这一句话就过了三个问题的限制!”
我瞠目大喝道:“要说就说休得学女人般不甘不脆。拖拖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