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了伸懒腰说:“无论干什么事。北条镰仓都不肯放手。要把民主派改革全都推到老亚当斯头上我看是不合适的。除掉了亚当斯家族民主势力依然有人操纵这个人是谁不言自明。我们都是军人跟他斗政治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地感觉。是得想想办法了。”
“是啊是得想想办法了。”奥维马斯问:“请问阁下现在有何上策?”
我一时语塞心里开始打鼓:他的语气不同寻常隐隐含有杀气难道……但会不会只是在试探我?这种事可不能大意我与眼前的这个人风风雨雨相处了多少年但实在是从未建立过推心置腹层次的信任关系。考虑再三过了好一会才勉强说:“下午见过他再说吧看看能否让他让步。”
奥维马斯平缓而坚定地说:“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
中午吃过饭后我特意睡了一觉直到精神清爽了才起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寒寒等人已开始准备祭祀时的服装她随口告诉我说龟井寿已打电话催了我五次。说奥维马斯大概两点不到就已到达那里跟北条见面了我迟迟不去实在失礼。但这个失礼是寒寒造成的可见应该是更好的选择。于是我也不着急慢条斯理把幕府大将军的行头穿好带上巴斯克冰和五十名卫兵行向宇都宫……那里已聚集了不少政界要人但都给拦在山脚下。我的卫队也都给挡下了只放我一人上去。
大概是为了会见我和奥维马斯北条庭院里地侍奉人员给撤走了不少。我一路走来。只在两个路口看到保安值守其余地方竟都空无一人。寻到北条居所时隔着老远就听到激烈地争执声。这二人自然就是奥维马斯和北条镰仓。他们用日语激烈地争吵着我半个字都听不懂只得走上前去劝解:“二位息怒息怒有话好好说。”
有我加入。会议通用语只得改成汉语。对他们来说用汉语吵架就没日语那样得心应手气氛大概能缓和一些。北条狠狠地瞪了奥维马斯一眼对我说:“你们的想法我都明白但我不会让你们那样做的。独裁天下。想也不要想!”
“我有点冤枉啊大人。”我一脸无辜地说:“你们说了什么我都不清楚刚来你就给我扣上一顶独裁者地帽子。再说我们有两个人何来地独裁之说?”
北条老儿丝毫不理会我的打岔依然语气尖锐地说:“十亿人交在你手里你会放手吗?gdi成立五十余年以来一直在防止这种事情地出现!”
我只得正面迎战。说:“gdi已经没有了阁下是您亲手把他毁掉的。”
北条镰仓厉声道:“不毁掉gdi地是你还有你我的学生!”
我不知道他们事先说了什么会闹得那么僵但北条的怒火已侵袭到了我身上不抵抗不行。我咳嗽了一声说:“那是些题外话了眼下我们二人不过是领地在敌人手里的幕府将军而已离你所说的独裁者差得远呢。如果你认为把太多人交给我们不放心。大可成立一个中立的监管委员会什么的这些议题我们都可以平心静气地商量何必闹得那么凶?”
奥维马斯在后面冷冷地说:“黄而前面地话归纳起来还是那一条:老师只答应给我们一千万人。一万亿资金。他一分钱、一个人也不愿意多给了。说是怕养虎遗患。”
我苦笑了一下老人都是这么直白么?只得竭力堆出笑容说:“镰仓大人。一千万少了些加一点吧。”
“不管你们怎么说!”北条镰仓的怒气丝毫不减火气十足地说:“仗可以去打但染指天下依然想也休想!我已经太老了大概看不到你们班师回来的一天但只要我还在这世上一日就不容你们颠覆天下!”
“已经颠覆了大人。”我苦笑了一下心里的不耐烦和怒火也渐渐堆积:不知奥维马斯跟他说了些什么?大概已经辩论得很透彻了吧。在这种走过三个世代的老人面前什么伪装都是徒劳地。他听得出真诚和虚伪一眼就能看到最遥远的可能只要不能回避那个问题一切都是徒劳。然而我们现在要做的正是去回避那个主要矛盾做好当前的事。他却不会答应让我们这样拖延回避的这种意愿如今已经很清楚了。
奥维马斯忽然大喝道:“老师请你以人类大局为重!即使是以内藤氏的十亿动员案我们的力量也不见得足够。如果我们失败人类就只有面对从星空中消失地命运你要慎重考虑不要以私情为重!”
“吵什么吵当我老人听不到么?”北条傲然藐视奥维马斯说:“不要把什么大义名分抬得那么高只要你没有那样的野心用现有的条件做好现有的事就行了。考虑得太多可不是你们军人应当所为!”
“我们还是政治家政治家。”我立即提醒道:“我们可都是民主的全球议会席议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