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人人都会这么说虹翔不仅苦笑了起来。他握住了一直伫立在自己身后的金灵的手坚定地向作战参谋挥下了手。作战参谋立即打开通讯机扯开嗓门大喊：“向我开炮。向我开炮！”
守卫在陨石群外的费里亚战斗机一直觉得不对劲：人类留在外面的战斗群力量还很强大起码切掉自己这一百多架不会费多大力气和多少时间。可他们只在四周逡巡不进偶尔动些象征性的进攻也不转到别处去找另外地陨石群入口倒像是忽然生了军中叛乱要把虹翔当作祭品奉献给费里亚人――但这种荒谬结论的可能性是否存在都有待考证。就在此时他们现两艘现代级忽然缓慢上前编成阵列后。打开了顶部的导弹射孔同时射出了两枚导弹……导弹略微调整了一下姿态如离弦之箭般从费里亚战斗机的空隙中掠过钻进了陨石群中。
“那是什么？”
“那么大个的战舰射出这么点飞弹？”
“象征性的火力支援吗？”
在外守卫的费里亚战斗机群中出现了零碎的议论和哄笑。
在宇宙作战中双方地距离往往极远。虽然还达不到光秒级的星系级作战但相距数千公里是很平常的运动度又极快而导弹类武器的度在这种战斗中显得太低命中率始终高不起来。因此人类战舰每次射导弹都是进入中距离后以乱拳打死老师父的精神上百上千地射实施概率攻击。费里亚战斗机往往也只在近百公里以内的距离内才会猛烈开火以免命中率过低星空中杀伤率最高的就是人类地伽马炮导弹类武器跟它完全不能相比。双方交战以来象这样悠闲的导弹射还从未见过――那么少的数量意味着无限趋近于零的命中率即使侥幸命中两枚导弹又有什么意义？
那是往常。在此时。却是有意义的。
日泽地本队六百架战斗机和虹翔的旗舰在陨石群里的大空洞死胡同里已缓慢前行着僵持了五分钟虹翔的前方再也无路可去只得把现代级旗舰悬停住了。如果他能调过头来还有可能用伽马炮做垂死反击可现在能做的只是把反物质动机的所有出力转移到能量装甲上以最大限度地减少遭受到的损失。日泽现虹翔地这个动作后志得意满地大笑了起来。他正想动攻击忽然雷达显示后方有运动物体高接近。要是往常这种“高”也不算什么大部分的费里亚战斗机都能轻易闪开。可是此时它们把虹翔包得严严实实。自己却也寸步难行。不过也没必要闪躲吧最多不过是牺牲几架倒霉的战斗机反正不会是运气好的自己――包括日泽在内。多数的费里亚战斗机飞行员都是这样想的。
陨石群中忽然爆出了耀眼的光芒。虹翔旗舰舰桥上的所有人都已戴上了防光面罩。静静地欣赏着自己身边的忽然爆的太阳之火。摧毁一切地烈焰在刹那间也将虹翔的旗舰卷入其中就在此时。虹翔忽然转身抱住了金灵低声说：“趁大家看不见我们在太阳的熔炉间起舞一曲吧。答应过会让你看到这种壮丽景象现在可如愿了？”
数年后这次以现代级作诱饵诱敌深入在双方都呈静止状态时动用战术核武器向自己轰炸的自爆式战术被写入了星际战斗教科书中作为典型战例教育后人。仔细想来现代级确实可以抵御中小当量核武器地轰击以此为先决条件将敌人引诱到无可闪躲地空间以确保低核武器的1oo命中并且利用陨石群蒸时地冲击波达到核弹的最大杀伤效果――这种战术的确不难想到但第一个想到并有胆量亲临现场予以实际应用就是虹翔与常人的不同之处了。
虹翔没有掩饰消灭日泽部队的消息。外围舰队本可以全歼在陨石群外守卫的那一百多架费里亚战斗机但虹翔在进入陨石群之前就下了命令要他们留活口于是外围舰队非常大度地留了一架被打成重伤的费里亚战斗机不杀让它慢腾腾地逃出战场报信。这次打扫战场最困难的不是消灭费里亚军而是控制住自己的舰队不能把费里亚军全灭了以打乱虹翔地战略部署。
日泽部队全灭的消息由那一架孤零零的漏网之鱼到了泽扎瓦援军处又迅转到了正在十六星系进军的泽扎瓦王子和宿正元帅那里。拥有两千五百架庞大战力的日泽竟然会如此迅地遭到了覆亡的命运不由使泽扎瓦和宿正的既定战略目标生了混乱。与此同时。被轰炸得焦头烂额的尼布楚本土总司令部也来了措辞相当强硬地命令要求他们以回援主星为第一要务。前后夹逼之下原定的一直突击到秃鹫要塞的战略目标已基本不可能完成。正在泽扎瓦和宿正犹豫间传来了泽扎瓦后卫与虹翔交火的消息。
此时的虹翔舰队虽然全歼了日泽部队自己也遭受了不小的损失。现代级和战列舰全部负伤护卫舰群也损失了三分之一。此时的他已无力再创造奇迹一举歼灭泽扎瓦地援军立即又祭出了自己的不二法宝“乌龟战术”与泽扎瓦的后卫部队慢腾腾地缠斗了起来。泽扎瓦的后卫部队与他打了一天。立即报告泽扎瓦：
“这个人没办法对付！只要有他我们这点部队绝对无法接近尼布楚主星予以支援。照目前进度至少得半个月以上才能分出胜负而且不能保证能战胜他。不过目前看来敌方已作出决战姿态丝毫不顾忌自己的后方对我们截断其退路地动作也没任何反应。只要再来二百架的援军就够了。我们就能把他围死让他绝对回不了那个太空堡垒。因此现在正是回师增援消灭人类主力的绝好时机此时泽扎瓦与宿正间却生了矛盾。日泽与宿正有师生之谊。而且主星的求援信――那东西与其说是信不如说是命令和最后通谍――措辞又来得额外强烈以至于宿正开始偏向转向消灭虹翔先再议远征人类老巢之事但泽扎瓦不愿意。身为费里亚的王子如果他有拯救主星的意愿一早就去了。用不着等到现在。也许还有其他考虑但他公开自然只能宣称“建立不朽功业”一类的口号。
宿正比泽扎瓦早出部队都在前方而且泽扎瓦地后队正在与虹翔交战如果说回师消灭虹翔泽扎瓦是最适当的人选。可宿正和泽扎瓦在这一点上取不得一致意见以至于出现了可笑的情景：宿正的部队被迫千里迢迢地全军回转杀回尼布楚而离尼普尔森最近的泽扎瓦眼睛也不眨一下地继续前进着去争取他的不朽功业。这个事实再次说明了不合理的事并非人类独创费里亚也少不了。甚至这个宇宙的存在也许本身就不合理。
费里亚联合军的八千架战斗机给虹翔完全歼灭了其中日泽部队的二千五百架除去正在围攻虹翔地一千架泽扎瓦的后卫部队和三千架快马回奔尼普尔森的宿正部队最后杀向波旁星系的只有泽扎瓦地主力部队一千五百余架。尽管分道扬镳之际。宿正拍胸脯向泽扎瓦保证会在最短时间内歼灭人类主力部队。然后追上来甚至开了一个“你可要在秃鹫要塞多等待我些时候”地玩笑。可谁也笑不起来。
受虹翔的牵制宿正地部队在尼普尔森到波旁的路上来回浪费了十多天的路程做了个级无用功式的长征。待他们赶回尼普尔森时泽扎瓦的后队已经给虹翔这支坚持乌龟战术的豪猪刺得溃不成军战斗机损毁严重更恶劣的是军心完全涣散了。就在宿正部队到达前十五小时他们被从尼布楚上空抽调过来的两支护卫舰队一并夹击迅陷入了全军毁灭。宿正在通讯线路中听见泽扎瓦部队溃灭的哀号声气得咬牙切齿只恨泽扎瓦贪功不肯从最近处折返救援他自己的部队。可宿正却不知道虽然泽扎瓦回援大致能提前一周时间可结果却会是完全一模一样的。
第一个与宿正交手的是王雷。适才消灭泽扎瓦后队的战斗中他的舰队抢了头功正是士气高昂扬眉吐气之时。现泽扎瓦部队的前锋后他又主动跳出来要求打头阵。可是这头阵就不如刚才打落水狗那般轻易了。尽管宿正的部队白白跑了十天地冤枉折返跑可此时丝毫不露疲态见面就迎上去轰轰地干了起来。双方斗了两三个小时王雷始终不能取得上风此时接到了虹翔的撤退命令：“快撤他们包抄过来了是大军回师估计有三千架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