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黑行动才开始了一个星期东北各地的警察局统一进行了讯问室隔音材料紧急改装工程。因为实际行动一开始才现那些终日饱食的贪官体内蕴藏的能量实在太大每晚讯问时总会叫得花样百出。讯问者们可以戴上靶场耳塞暂避锋芒但那种连续数小时不歇气的杀猪声总能传到一公里之外骚扰居民休息。对最广大人民群众的身体健康和警察队伍的光辉形象都有极不利地影响。所以这笔改装费虽然完全在计划之外却是不得不出血的。
这其中也有少数贪官在连续遭到证据打击时仍能保持清醒的头脑不愧为人精。话说回来智商低了要在他们那些位置上混得久还真不容易。因此流氓议员们可以搅局但基本都成不了大器真正能犯大事的还是往年gdi多年培养的优秀干部们。例如这些为数不多的头脑清醒的精英中一个叫杜鹤松的原本是辽宁财政厅厅长。他的材料足有半尺厚涉案金额过五个亿。因此他的案子抓得额外严格由霍书湘亲自主持预审。谁知这家伙地心理素质实在是好――在进来之前就早知道没好结果了。而且已经挨过两顿“记性打”却还是一丝不苟地把自己的材料全部看了一遍。看完后他立即指出:“你们在捏造事实!其中过四成的证据不足是你们凭空臆测的――你们最多能给我定下五十万地问题!”
霍书湘等他看材料浪费了极宝贵地一下午时间早已大不耐烦。闻言冷笑道:“杜厅长看得很仔细啊。”
“霍专员。无论你有多么势大权重捏造事实这一项。哪怕只有一分钱――就可以粉碎你的全部指控。”杜鹤松冷笑道:“至于捏造五亿事实企图陷害省级大员地问题我的律师会直接向谭主席反映的。”
“不必你劳心了你没有律师。”霍书湘懒洋洋地说:“不愧是法学经济学双料硕士出身对以往的法律了解得很清楚。可是你完全不知道这段时间的变化。自你被列入案侦对象之日起你已被剥夺了所有公民权。你是想把七天的刑事拘留时间拖过去是吗?出于同情我必须劝告你放弃那样的希望。现在已经没有刑事拘留一说了你可以仔细看看材料第一页的内容――现在叫收容审查时限一年。收审结束后十二小时后可再度收审。”
杜鹤松顿时色变叫道:“你!”
“杜厅长识时务者为俊杰。”霍书湘耸了耸肩说:“你的老婆、大儿子和大女儿都已经被收审了。我们知道你的小儿子并没有涉案他只是一个单纯的艺术家而已。不过在这个年头要想做一个单纯的艺术家。没有你们这样的家庭支撑是不可能地难道我们就找不出那个年轻人的问题?我们何必走到把他也拿进来收审又收审反复收审个十年二十年的那一步呢?”
看不到人权和法律再能提供任何希望之后霍书湘的对手们一一就范了。因为查处对象实在过多而且到了后期简直遇不到什么像样的抵抗东北的警察系统忙得晕头转向。最后不得不在霍书湘的亲自斡旋之下在各地的政法委(因历史原因政法委地办公地点都在警察局里。再方便不过)设立流水线作业席进行集中会审。这个集中会审也只解决了警察、检查和法院之间转交材料的路程时间消耗业务依旧忙碌得累死人必须三班倒才搞得完。
说起来复杂其实这其中过程相当简单甚至枯燥――每日的操作流程就是:讯问室预审后送材料到集中会审席的警察局法制处办公席。法制处办公席火分析并重制材料后立即往旁边检察院席上堆。检察院的核完了文件立即堆到法院的桌子上起诉。
如按照过去的程序预审几十天送检察院核又是两三周。到了法院起诉就等着开庭吧――就算证据再充分明确也起码得三四个月才能毙掉一个人拖上一两年地都不奇怪。可现在要的是效率而且《反黑诉讼法》里规定的“可以特别审判无需开庭”那么为了节省宝贵的办案经费就统统都不开庭了。本着精兵简政、简化程序、服务人民的宗旨意识。这个流程不能中断要连续进行。于是法官当场核了材料就把“死刑”、“xx年”等大印往材料上盖盖完了后又把材料往执行庭地小推车上一堆由他们每三小时来取一次依照着材料上的判决去执行枪毙、抄家、清没银行帐户和拍卖非法所得等工作。
在霍书湘苦心经营下东北的政法机构被改造成了一座高运转的专政机器以百倍于前的效率斩下了一个又一个贪官恶霸的脑袋。他的工作业绩实在太突出了第一个月就枪毙了八百七十四人同比增长三千六百个百分点。我得到汇报时不得不惊愕赞叹随口冒了句“真乃政法绞肉机也!”。谁知这句诨话也不胫而走。从此霍大大地绞肉屠夫之名扬威宇内。
相对于旧官员们的惶惶不可终日东北的市民百姓们可真是乐开了怀。看着往日鱼肉乡里、作威作福、吃拿卡要的太岁们一个个倒霉老百姓们简直乐得合不拢嘴。加上霍书湘以小利奖励举者百姓们更在给太岁头上踩上一只脚的行为中得以获利。热情更加高涨。多年后有人批评霍书湘的做法导致了东北日后“人心不朴。奸邪横行”。可霍大大当年可考虑不到那么多他操心的只是在最短时间内把那里整顿为自己的天下。无论他的是非功过应该几几分成――看得到的事实是。社会风气大大好转政府机构刹那间清廉振作了起来。黑恶势力气焰顿消可谓成果显著。
因为打击面太广为了在打击地同时最大可能地保持社会的稳定霍书湘采取了先杀官后杀兵的策略先集中对付黑恶官员再慢慢收拾他们身后影子里的家伙。然而没有任何统治阶级和强势群体会心甘情愿地整建制地退出历史舞台失去自己地地位和势力。霍书湘地下手极辣摆明了是要把从gdi时代到“民主”时代的东北官僚和黑社会彻底扫光因此反而成了一种特效地催化剂使这二者迅地紧密勾结到了史上最强的程度。
八月中旬这种勾结的迹象就显现了出来。各地政府前6续出现了规模不一的上访人群抗议司法机关违法执法、滥用职权。这些上访群众的面孔与几个月前的完全不同言行举止粗鄙不文动耶**上身叫嚣骂仗露出大片大片的刺青一看就不是好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上访地范围和规模越来越大。以至于各地的警察光是应付集中打黑和控制上访已忙不过来许多小一点的案子都只好拖着。八月底我到长春去办事。结果因为流民聚集闹事车在高公路上给堵了四个小时才等到警察来疏导好容易下了高来到吉林省政府附近又现附近的四条街已经堵得水泄不通了只好下车步行。走后门才得以进去。省政府都乱成这样几乎办不了正事还不知道地方政府成了什么鸟样……我当天就打电话给霍书湘问:“你在搞什么稳得住局势么?”
霍书湘说:“卑职早有全盘计划对于目前的局势应说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那你就继续干吧反正我不管事。东北是谭康交给你折腾的。”我哼了一声说:“你最好当真心里有数别到时捂不住了才向我来搬救兵。”
我的乌鸦嘴一贯灵验。虽然霍书湘自信满满地向我表态说绝无问题而且从他麾下四四系统传来的信息也一贯是“总体平稳”实际情况却不象那样对这一点。我并非一无所知。在八月中旬之后地一个多月里东北尚未被放倒的旧官僚和黑社会群体紧密串连频频活动虽然表现形式只是规模不断扩大的“人民上访”但已不能不让人担心了。
东北的夏天转瞬即过很快到了秋高气爽的时节。此时正是宇宙舰队的远征即将进入第三年的时候战况倒比现今东北地局势好不少。是个真正的总体平稳。按照事先的安排一批将领轮换回乡休假一个月。韩曾、陈香妲、何临川等华人将领回乡后一同到葫芦岛上来美其名曰拜见昔日宇宙舰队的第二领导、当今的第二幕府将军――实际目地就是吃大户。我陪他们吃了两日海味山珍一一送别他们时忽然心里产生一种剧痛般的思念情绪。这种思念当真是毫无来由的也是不现实的。静唯这一次并不会返乡她即使返乡也不会与我在一个世界。
忽然想起了这些事心中郁闷不安。什么事也做不了只得开了游艇出去企图打点鱼稍稍解闷。不料网刚刚撒下去忽然看到一个传令兵驾着水上摩托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跳上游艇就大喊:“急报。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