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有一个兵过来给我们上清酒。这家伙前几天偷了大连警察局唯一一架警用直升机半夜突袭数百公里摸进长春精密光学仪器厂去盗用设备研磨高精度镜片结果给南京gdi东北机动队当场擒获以至于回来后获得被配到伙食房打杂一周处分。现在背了个外号叫长焦鸟人。说了那么一长串其实最简单的说就是:他企图盗用人家的设备和器材去自行制作一支高精度长焦防抖镜头目的不言自明。此人正是个脸皮和胆量都达到一定水准的混蛋听到有个可插嘴与美女对话的机会便说:“对呀!现在市面上都流传着这么一个诨段子……”
长焦鸟人说出口后才想起我的存在。我可是亲口下达过全岛官兵未经允许或金灵主动询问不得与其交谈的禁令的该鸟人竟敢当面搭讪简直不给面子。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眼珠一瞪正欲借题挥金灵观察到了我的举动及时出言给他解了围:“哦。传些什么说来听听?”
厚颜鸟人观察了一下我地神色还是决定冒着我爆虎威的危险在美人面前挣表现满脸堆笑着说:“他们说。选举之后。政府部门一下子廉洁了几倍。为什么啊?原来街上跑的地方政府车都是些东风、川路一类中低档次的费用却顶得上好车地几倍。可现在新政府一上台。不花财政一分钱全自动升级到奇沃六六纪念版以上了费用也不过与过去持平这不是免费廉洁了么?”
金灵看着长焦鸟人表情有些石化了――实在是听不懂。我不耐烦地呵斥道:“笨蛋你以为在每个女人面前卖弄对汽车地爱好都有用?说了个冷笑话还感觉不出来有那么白痴――快给我消失!!”
把长焦鸟人驱走了我三下两下刨完了饭站起来催促道:“动作快点下午不是要参加大连红十字协会的募捐义演么?这还是你给我找地事千万不得罗嗦拖延迟到。”
“你就不能对我有些耐心么?”金灵马下脸说:“听静唯姐说你陪她逛街时经常等她试衣服换鞋一个两个小时的等也毫无怨言的。”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见她脸色似乎不象知道更深的东西才放下心来皮笑肉不笑地说:“你与她不同有个惹不起的前夫做拖油瓶所以足以让绝大多数神经正常的男人丧失对你的耐心。如果你还有少许可展塑造的余地地话说不定我会不一样的。静唯也好。陈琪也罢都是狂爱逛街和迟到的家伙我都忍得。”
“说得好像全天下的女人都对不起你似的。”金灵微微一笑说:“你就没遇到过什么拥有值得赞许的美德几乎挑不出毛病的女人么?”
“有的。”我淡淡地说:
金灵地目光忽然黯淡了下来低声说:“对不起。”
“没关系你快点出来吧我去把车开出来。”我离开了座位。一边向门口走一边大声对空气说:“你们这些混蛋都给我记住我说过的什么话啊。乱说话的禁闭敢动手的砍爪子。谁想活得健康长命就最好把这女人当死人或者把自己当死人都听清楚了啊!”
我成功地引开了金灵的注意力。她再次怒了叫道:“每天都这么重申几次你烦不烦啊!”
尽管催促了她。可是美女吃饭不能象我这样狼吞虎咽因此虽然吃得少却还是让我等了好长时间。好容易出刚开出营地门口她终于克制不住好奇地问:“刚才那个兵说的冷笑话是什么意思啊?我觉得他说得那么起劲。肯定有什么含义才对。”
“马上到义演会场你就会明白了。”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说:“亲眼看看会比较有说服力稍微忍耐一下吧。”
这场义演由大连红十字会主办大连医学院协办在大连海洋大学的礼堂进行。本来这种慈善赈灾地秀场我一向是没什么兴趣的。加上前两个月在日本跟着虹翔参加这种虚伪应酬过多。早倒了胃口。可金灵大概是那几个月在日本闷慌了到葫芦岛上钓了个把月的鱼也觉得无聊起来听到这个消息便放言“事关宇宙前线伤痛待援的官兵还关系到这里即将前往前线助战的各位将士你怎能无动于衷”。此时我才觉她地狡猾――她专门挑吃晚饭的时间在食堂里大声地说出这句话让全岛官兵都听得到。别人给我上纲上线纯属鸡蛋碰石头。可绝世美女这么干效果就不同了。我忽然间感受到了全场齐刷刷向我射来的充满了鄙视、仇恨、失望、悲伤、怜悯的眼神同时被浓厚的杀气所包围不得不苦笑着答应了她。由此看来。她的内心绝非外表那般纯洁――这么多年的世子妃没有白当。
因为被金灵耽误了时间我们赶到时已经迟了。这次来参会是临时起意不是以官方身份正式参加开地车也是地方牌照的。所以没人给我们预留车位。海洋大学的停车场已经爆满。我虽然驻扎在东三省的地盘上却从来没参加过他们的官方活动。也一概不接见前来拜访的地方官员。因此认识我的人极少。门口保安早已忙得头昏脑胀态度恶劣。他不认识我见我的车不过是辆不值钱的老越野吉普就大不耐烦地要我到两条街外找位置停去。
这种小人我见得多了不以为怪。反正今日是陪金灵出来看演出并不打算生事便遵照执行了倒是我带来的卫兵们颇有些忿忿不平之气。再走过来时他们又要查票。此时我忽然想起当年我、龙二和寒寒曾跟着北外地一帮人跑去国防大学混票看免费演出的事来。
当年的回忆当然值得品味简直可待成追忆只是现在情况却逆转了:当年我们是三个人混在几十个北外的人中可以从容混入;而我们现在只有两张门票我带来地卫兵却有门票数量地二十倍无论如何都是混不过去的。此时如果亮出身份耍耍威风一切问题甚至包括车位都会迎刃而解。可是我今日却特别不想生事于是吩咐卫兵们自己在外面找酒馆喝两杯公费报销。然后与金灵进去了。
与我所预料地情况相同海洋大学的停车场和路边停满了各种各样的豪华车辆到处可见脑满肠肥的新晋政客。演出马上就要开始他们还在外面唧唧歪歪地聊个不休路过时听到的十句里倒有八句是脏话显得比昔日gdi的那些高知政客们层次低不少。为了防止金灵的容貌惹祸。我早让她戴上了口罩帽子围巾可裹得太严反而引起了一些闲人的怀疑再加上她的身材连裘皮大衣都掩盖不住追踪而来地目光和闲人并不见得比往日少。我瞪圆了双眼迸散着杀气赶开了好事登徒子们拉着她上了礼堂二楼找了个僻静角落坐了终于舒了口气。说:“一路过来看到了么?路边停的那些车八成以上都是奇沃六六、六九这种名车。”
金灵摇了摇头说:“哦你知道我不认得这些东西的有什么不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