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宇宙舰队远征军对尼布楚特种任务ghost侦察分队”出征在即奥维马斯在共工要塞上召开了盛大party队员们饯行。本来这件事跟我毫不相干我只用管虹翔他们又打下了几架敌机、又死了几个兵伤了多少舰需要我跟谁去摆谱要资材这种重要事务就行了。但既然是陈琪当队长我便跑去假模三刀地表示了一下对队员们的关怀。可惜他们的这个官方名称实在是长得离谱。我每次在家里听到陈琪念时都会血压升高在party中跟人谈话时说了两次实在是忍不住了精简了一下说:“你们鬼子军一定会有所作为希望你们再接再厉挥出训练中学到的技能创造尼布楚战略的光辉转折点!”
陈琪在台下率先抗议道:“好难听!”
我大咧咧地说:“好记就行。反正我就这么念!”
当兵的从来都不附庸风雅跟我一样以简单上口为美我这种简单地命名迅被他们吸收了。游走在他们之间听他们不住谈论着“鬼子军”云云的话题我心里乐得开花。给人和事物命名这种事干多了是会上瘾的我和虹翔都颇好此道。
转了一会忽然被人拉到一边。我转头一看竟是松田静。粗算起来自洋子结婚的典礼之后我就没见过她了。当年十七岁的害羞小女生。现在已经成长为一个身材修长挺拔、朝气蓬勃的年轻女军官。看着她的模样我忽然想起了六四年时遇到的陈琪依稀有相似的感觉。于是吹了下口哨说:“长大了不少。漂亮多了呢。可以找个时间跟我约会吗?”
松田静很愉快地点了点头说:“任务结束了再说吧。”
这回换我的下巴快掉地上了。见我不知所措地模样。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说:“这几年我学会汉语了。嗯你是开玩笑的吧?”
我的目光在场中游动寻找陈琪的方位深恐她看到了多心回去又给我难看口中着不确定地语音:“啊喔哦”
“我也是开玩笑地请不要在意。”静忽然抓住了我的胳膊把我向另一侧拉:“走过去啦。跟我们这些旧下属也见见面嘛。好不好一级上将大人?”我认为她是在讽刺我事实上她把我拉过去后聚在一起地大胖、罗扬、真宫寺、白灵也说出了类似的话让我的这种感觉更加强烈。还好我现在比他们高了十几二十级他们损了我两句开开心后也就没继续放肆了。
我问了问他们关于训练地事一个个的都叫苦不迭真宫寺更是跳得最高。口口声声地称陈琪为了赶进度用等同于给计算机频的方法来操练他们严重侵犯人权要是他日后有了什么慢性肌体损伤一定要把陈琪和奥维马斯都告上国际人权法院。我对这个小白脸一向没好感听他叫苦心里更加快乐。把他的话都当作浮云抛在一边转头问罗扬:“想好了什么主题没有?执行任务之余可以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拍摄一组尼布楚地面的风光嘛。我对你的摄影手艺一向是肯定的。想想那种从未见识过地异星风光是不是很激动?拍得好了回主星后给你开一个个人影展。名扬全世界啊哈哈!”
白灵在一边插话道:“你倒开心反正去冒危险的是我们!”
我针锋相对地反击道:“靠我和大胖当年去阿尔法捉龙骨兵时你们不是一样地笑得春光灿烂?”
“阿弥托佛黄大将军你只去了那一次我以后还不知要给折腾多少回呢!”大胖起了牢骚。
“我有一种不吉利的预感。”罗扬忽然说:“如果是黄长你带队。大概我就不会这么想。但陈琪这女人带队嘛我们多多少少都感到心里不安。”
“我带队会更好?”我哑然失笑说:“陈琪是国防大学高才生这方面的专家。这里没一个人在这方面比她更行。”
“技术和理论是一方面。”松田静说:“可大家好像都那么看――陈琪这个人好像很霉啦!”
我仔细而努力地回想了一下他们所言似乎不虚。出征前夕队员竟然对队长持有这种印象实在算不上有利因素。于是我打着哈哈给他们做了做政治思想动员工作鼓励他们破除迷信坚信组织。可是这几个从六六清洗中走出来的家伙明显没一个把我的话听进去的。说了几句连我自己都感到这种倚仗阶级给别人洗耳朵地行为颇为无耻。自己正在扮演的是十年前自己最痛恨的角色只得主动住嘴了。
眼看party即将结束我矮下身子匆匆往外溜。不料摸鱼摸到大白鲨因为走路不看路。开到门口时一头撞到陈琪怀中。偷眼一瞧。我心想今天反正没穿军服身上没有那三杠四星的醒目标志。再加上宴会里人又多又乱她准认不出我来――事实上我已在家里多次测试过她那个ghost魔眼的精确程度对人相貌地识别实在有重大问题。然而此次她的识别率却极其精确一把捏住我手腕问:“跑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