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叛乱生得如此容易则可证明土著居民对费里亚集团地不满自然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费里亚集团也不可能不知道这种威胁。那为何他们会无视后方的动乱隐患仍然向我们用兵?仅仅用一句“狂妄”就可以解释吗?或者说他们的智力普遍有问题?
三星的将领也许会认为敌人狂妄。但绝对不会认为他们弱智。与费里亚军的交手中我们已深深感到了他们的文明程度起码不亚于六六年的地球人类世界。
这就是人类远征舰队地将领们困惑不解的问题。那些聪明人都解答不出的疑惑我看了之后自然也只有干瞪眼。
尼普尔海姆iv上的大内乱迅展到了当地的费里亚核心不能控制的地步。为了控制局势他们不停地向宇宙中残余的其余部队出了召集令。未参加七月作战地老部队和大半七月事件后新组建的部队已被召回了尼普尔海姆iv进行镇压但局势仍不乐观。
这种不乐观对人类世界来说则恰恰相反情报库提供了人类世界到尼普尔森星系之间数十个星系的详细星图并且证实其中一半的星系已无任何费里亚军事势力的存在成为了绝对真空地带。只要沿着某条路线前进。可以不费一枪一弹地抵达尼普尔森星系将复仇地炮火尽情地倾洒到费里亚的头上。
“经过反复研究论证目前已选出了两条最适合进军的路线兹定名为a路线和b路线具体路线图见附件图文。”奥维马斯在信中写道:“其中a路经过的星系中均有费里亚军驻扎或频繁活动b路线则为无遇敌路线。为采取何种路线进军我方将领展开了激烈的辩论。我本人意见倾向于a路线。即使不能成功对尼普尔森星系进行报复打击也可大量消耗费里亚军现存宇宙军实力为下一轮攻击扫清障碍。即便费里亚远期实力远目前情报预计我们也可借此为下一步防御作战积累经验和减小压力。”
上将说得好听实际他心里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最清楚。我看信至此颇为恶意地产生了一个念头:“上将是想以远征舰队的战火为自己换取一个元帅节杖吧?真不要脸。”
这种无耻地念头被寒寒等人攻击为“无聊的妒忌”自是理所当然的。但相对我因一点点小小的虚荣心产生的微不足道的嫉妒而言前线的两大巨头就显得太不象话了。众所周知奥维马斯和张宁的关系并不非常融洽。对上将来说张宁是个几乎没有存在价值的、令人厌烦的政工干部。
相对其他部队地政委类角色来说张宁更可怕的地方是他并不认为自己仅仅只是个政工干部――那种生来就只配给后进官兵洗耳朵的角色。虽然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接触他之初都是那么认为地但没过得多久便现了其过人地可怕之处。
他当真是那样的严格要求自己。每天只睡六个小时倒有十个小时以上地时间用在专心学习文件和课本上。按理说学习政治文件这种事是他们政工系干部的天职虽然烦人却是唯一可干着不出乱子的勾当我们除了默默忍受之外无可非议。但这种人要是一本正经地学起了军事业务就往往是灾难。
张宁把这种灾难挥到了极至以比少年人还狂热的热情认真学习着五二年版的星际作战教材在作战会议上也经常尾随着奥维马斯表自己精心归纳之后的见解。然而哪怕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戴江南也对我诉过苦:
“我的天哪。他老人家就歇歇吧。咱们这些都是军龄上十年年龄过三十的人了还非逼得我们每次开会都听他讲半个小时那种幼儿园水准的见解。幸好舰队扩大分开了不然天天见面开会。一定会在他退休前被逼疯的!”
人贵有自知之明。然而张大爷并不觉得自己有哪点作得不对。时间长了之后。见诸位功勋卓著的将领们在自己言时流露出惊喜赞叹的神情(实际上是期望他看了后心情好些能快点结束)信心愈膨胀。奥维马斯虽然在小方面经常冷嘲热讽他两句。但两人不和的传言全天下皆知流言甚多。因此反而不好在这方面对他进行专项打击。
三星里有资格打击张宁的人不多奥维马斯不肯放话我和张宁在工作生活感情诸多圈子上又没有丝毫交集更乐得看到他在哪里给奥维马斯舰队丢丑卖乖。几方面因素结合起来他的行为无人管制以至于愈猖獗起来。虽然他自己承认“在战术上还有改进和进一步提高的余地”但已自觉得在战略规划上比三星地大部分人都高一点点即使是奥维马斯。在很多方面也有与他共同探讨的必要。其实这种事是奥维马斯一手造成的――如果不是他那么坚决地顶住地面的压力不让地面高级将领上来无论如何也不会有张宁话的位置。但奥维马斯宁愿看到权力被张宁这样的人分走也不愿意见到一个有威望有能力的老将跃居自己头上。
戴江南被关小黑屋之后张宁曾来探望过一次给戴疯子留下了一手提箱的书和作战教材语重心长地要求他继续学习进步。跟上师长地脚步。然后对小戴表了两个小时的个人战略构想把戴江南洗得头晕眼花心慌完成了纪检组三个月都没能完成的工作量。我与戴江南聊到这些时曾问到:“老张究竟讲了些什么啊?”